20-30(13 / 44)

人上榻去了。

妙珠心里头气他恨竟如此作践人,可又实在是敢怒不敢言。

都说后宮三千只属皇帝一人,就算是他真的拉了宮女来作陪那又如何,前朝的丽嫔,当初不也是宮女出身吗?天下万物,皆是帝王一人私产,像是她这样的宫女,便更不用说了。

她只觉身上疼得厉害,却还是挣扎着起了身。

衣襟松垮,妙珠已经忘记了昨日陈怀衡是掐的还是咬的,低头看了看身上的痕迹,才发现竟这般不堪入目。

即便知道昨夜发生的事大抵是叫外面的人知道了,可若是一会叫旁人进来直接看到这样的场景,那她真不大想活了。

她这起身的动作很快带醒了陈怀衡,身后传来他的声音。

“怎么不再继續睡会呢?”

妙珠叫这声音吓了一个激灵,想到昨晚的事情仍旧浑身难受。

她心里头有怨,可又敢怒不敢言,毕竟在法理人情上她也没有任何能去指摘陈怀衡的地方,到时候真生了气叫他不痛快,以后难受得还是自己。

她忍着不快闷闷回道:“时候不早了的,奴婢该起身了。”

总不能说和他往榻上睡了一晚后,她这奴婢也不去当了。

睡觉是睡觉,其他的是其他的,妙珠这还是分得清的。

陈怀衡抬头看向帐窗,见天才蒙蒙亮,便伸手将妙珠重新拉回了床上。

“急什么,再睡会。”

今个巳时外头才有狩猎活动,天都还没亮透,起这么早做些什么。

他是可以继续睡下去的,可妙珠怎么也睡不着了,想要起身他又不允许,只好躺在床上干瞪眼。

忽地,她想起了什么,转过身去。

她出声唤他:“陛下”

陈怀衡也还没睡下去,听到她叫他,睁开了眼来。

一睁眼,就看到了妙珠睁着怯生生的杏眼看他。

她的发髻松松散散,不似平日那样规整,眼睛分明还是从前那双眼睛,可微微泛着红的眼尾,带着一股说不出的娇媚,柔顺的乌发落在脸颊,明生晕月,肌肤泛着如玉的的光泽。

陈怀衡看着躺在身侧的人,声音竟都有些不自觉地放柔了,他问她:“怎么了?”

“陛下,得弄避子汤来”说到这里,妙珠有些难以启齿,顿了顿后,咬着唇继续说下去了,“昨日都弄里面了。”

妙珠从小到大就在那样的环境之中长大,不可能不知道那样的事情。

可陈怀衡呢,妙珠猜测,他不经事,大抵是个半生不熟的犊子,什么都不晓得,弄起

来也跟个毛头小子一样,没羞没臊的。

陈怀衡没想到妙珠一醒来就说这样的事,听到之后,下颌紧绷了些。

他现在尚不曾娶妻,后宫之中更没有妃子,若是叫一个宫女先生了孩子下来,那其实也确实说不过去。别说太皇太后了,就连群臣的笔杆子也要往他的身上伸了,陈怀衡确实没必要给自己寻麻烦事来。

只是,避子汤的事情他还不曾提,她倒是先提起来了

这让陈怀衡敏锐地察觉到了什么。

他眼中的柔意褪下去了一些,淡淡问道:“妙珠,你是不想生下朕的孩子对吗?”

他是该说她有自知之明,还是说些什么呢?

妙珠想了想后,看着陈怀衡道:“陛下,奴婢到了二十五还要出宫呢。”

她当然是不能生孩子的。

出宫?

这个小蠢货从哪里生出来的心思。

怎么突然就想起出宫的事了。

“为什么突然想起了出宫。”他又补充道:“你给朕说实话。”

妙珠一直以来都是老实的,没在陈怀衡面前撒过什么谎,再说,这事好像也没有什么同他撒谎的必要,她如实道:“奴婢从小到大也没正眼瞧过京城,昨日见了以后,发现和想象中的不大一样,还还挺好的。”

陈怀衡道:“就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