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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清北考科举 不就山 92213 字 1个月前

“严大人。”

突然被点名,严如海连声应和。青年站在花丛里,摘了一朵寓意不详的花,微抬下颚,对他掀唇一笑,相衬下宛如鬼魅。

沈清和:“既然你尽心尽力也是这个结果,我来插一手,你不会觉得我多事吧?”

严如海立即表态:“自然不会!”

“好。”沈清和点头,他对着身边唯一跟来的学生高容道:“课题先放放,你留在这里,直到疫病祛除为止,高容,你的医术我放心。”

确实不是什么大问题,高容正要点头,又听老师说:“行囊里的钱财你尽可取用——我将尚方剑也留给你。”

高容错愕地看向老师,他在朝没有一官半职,并非天家臣,持这尚方剑未免名不正言不顺。

沈清和明白他顾虑,“陛下将此剑赐我,便是全然信任,如今我也全然信你。”他瞥了眼垂头思索的严如海,像是特意说给他听。

“阻碍者,可杀,违逆者,可杀,听到了吗。”

第74章 74 再回京都

车马过了午时才再度启程, 沈清和独自闭目养神,通往京都的官道平坦安定,他们才敢趁着夜色一路行进, 直抵京都。

已是宵禁时,更深夜静, 御史中丞持有昭桓帝御赐的符节,二人顺利被放入城中。

孔正卿知晓他离京前和家中多有不快, 适时相邀:“夜深了,沈大人不如来我府中暂住。”

沈清和摆摆手, “这么多年没回家, 我的思乡之情也很旺盛, 如今回了京都, 怎么能不回家里看看呢?”

孔正卿见他从容自如, 便也应许, “别忘明日进宫谢恩的事, 陛下等着你呢。”

沈清和:“自然。”

昭桓帝执掌中馈, 除了很偶尔几次微服,他们能碰面的次数虽屈指可数, 但这些年飞鸽传信可不少,信鸽都换了一两波, 倒是不觉得有什么隔阂。

那身赤红的官袍笼冠被锁在随身的箱子里——里头还有清北书院这学年的学术成果总结, 财务报表,重要档案, 来年的展望计划。

沈清和伸手抚上那只雕花的木箱, 那人的信重,与自己在这个世界曾刻下的痕迹,都在这里了。

时过境迁, 他已不将昭桓帝当做要奉承的老板,而是志同道合的好兄弟。

虽然他现在能略微施展开拳脚的力量皆依仗这位好兄弟,但且再等等他,等他羽翼长成,一定投桃报李,什么世家,什么权臣,统统都给收拾了,叫他这皇帝也能当得安心痛快。

这想法是有多大逆不道,自己都觉得有点好笑。

但沈清和确确实实就是这么想的。

两队车马分道扬镳,相背而行。

沈清和没带什么回来,孤零零就他一人,一辆车,随他来去的雪骓,还有孔大人匀给他的车夫而已。

夜里的京都归于一片沉寂,只有门前的两盏纱灯颤巍巍地映照出‘沈府’二字。沈清和掀开车帘看了一会儿,马夫下车去叫门。

守门的仆役半夜被惊醒,早已宵禁,是哪里来的狂徒敢在门前撒野。他揉着眼睛,提灯恶声恶气的去开门,见是个灰衣短打的生人,刚要斥喝,远处车驾上传来幽幽的声音:

“你家公子回来了,不认得了?”

委屈到拉车的雪骓打了个响鼻。

仆役吓了一跳,抬了灯循声看去,素净青衣的公子挑着车帘看他。仆役是家生子,一打眼就认出了这是离府多年的二公子——不,二公子早就被除了名,现在他们的正头公子只有两位。

但这除名也不代表他们这些下人能随意驱赶造次,家主也没留个准话,仆役颤颤巍巍,开门不是,关门也不是。正所谓神仙打架小鬼遭殃,到底该不该将人迎进来!

就见他丢下句“公子稍等”,头也不回地往里跑。

沈清和摸摸鼻子,自己有这么吓人吗,跑得鞋都掉了。

看了眼半开的门,直接招呼车夫往里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