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扬威,在李铭书眼里,都不过是死之前最后的呼喊乱叫,再怎么挣扎,也改变不了既定的命运。”
换作以前,李司净以前一定会说“这不可信”。
他甚至能够给出最合理的解释——
林东方故意塑造了外公不可忤逆的形象,震慑更多心存恶意的家伙,借以逃避折磨。
但他一言不发。
迎渡见他沉默,顿时惊喜万分。
“对吧?你也觉得李铭书能够看到未来,他早就知道那些人不得好死!”
“嗯,也许吧。”李司净的回答淡淡的,眉峰微动。
可惜,迎渡对他的反应并不满意,拿手肘直撞,“什么也许啊?你不能表现得惊讶点?恐慌点?”
“这可是你亲外公,呼天唤地、身负异能,有仇必报,搞不好你带遗传的。之前你拍的《村落》不就是这样?你知道我做了多吓人的噩梦吗?你得补偿我……”
李司净懒得搭理他,又听他提及《村落》,起了好奇心。
“什么噩梦?”
“就是——”迎渡还没细说,就被万年扬声打断。
“李哥,你的电话!”万年远远的跑过来。
是贤良镇资料馆打来的电话。
事情的发展,像极了《箱子》的剧情。
资料馆整理了一些老旧资料,准备翻新,没想到从角落里翻出了李铭书的日记本。
不过,这对李司净而言,已经是第二次了。
他八岁时候,外公去世,他爸领着他千里迢迢回来处理外公的后事。
童年记忆深刻的夜晚,跟剧本上创作的林荫外公的白事没什么区别。
只不过,有父亲去迎来送往,跪拜那些根本不认识的亲戚,而他坐在锣鼓喧天的灵堂,披麻戴孝,依靠头顶锃亮的大灯泡,一页一页去翻外公的日记。
可这一次不同。
那些属于李铭书的东西,已经晒在了光线充足的中庭。
一本一本,一摞一摞,蒙着厚重的灰尘。
李司净拿起一本翻开,扉页写的却不再是“予你斩除无人可知的梦魇”。
而是“灿灿其华,芝兰玉树。”
是外公写给妈妈李灿芝的日记。
他翻开第一页是1976年。
外公写道:“我在山里捡到一个女孩。或者说,我阻止了他们淹死一个女孩。这山里总有些荒谬的传统,在这样的年代,实在是难以寻求一个合适的办法,让一个不被父母期待的孩子活下来。万幸的是,她能活。如果可以的话,我想给她取名叫李灿芝。”
李司净读完,心脏剧烈跳动,几乎要蹦出咽喉。
他放下手中这本,顺着厚厚一摞的本子堆,焦急的翻开每一本的第一页。
在无数“灿灿其华,芝兰玉树”的扉页寄语之后,都写着清楚的年份。
1976年。
1982年。
1978年。
并不是按照顺序排列的日记,得全部翻找一通,才知道最后一本是什么时候。
“李哥,你在找什么?”
跟随他来的万年不好帮他去翻外公的日记,毕竟这些是私人物品,仍是出了声。
“帮我找一下……”
李司净望着茫茫一摞的日记本,“外公的日记,有没有06年左右的。”
万年得了安排,立刻去翻。
一旁迎渡更是不客气,拿过来就看,一瞧就不是帮忙找06年的日记,只是想看罢了。
独孤深伸手收了他手上的日记,看了看时间,放回了日记堆,又专心致志的帮忙翻找。
这么不动声色表达了自己的不满,倒是引得迎渡也认真起来。
宽阔的资料馆院落,响着翻找书页的“哗哗”声,伴随着资料馆大门进进出出的好奇目光。
“2006年。”
很快,独孤深拿起其中一本,比任何人都快翻开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