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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很难再遇到像这般有身份,使得陈太后有所顾忌,不得不赏几分体面的女官。

虞兰芝打算休沐再行动,完美避开陆宜洲。

如今上衙,虞兰芝早不再似斋娘时期踩点点卯,反而每日提前一刻钟。

心里揣着事儿,一不小心起身过早,竟比平时提前了两刻钟到达皇城。

这是好事,落在上官眼底肯定又是一番赞许。

谁知过犹不及,这么早的她好巧不巧遇上最不想遇的人。

她很急,急到自己不知在急什么。

这么大个皇城,这么多条路,怎么一到关键时刻老天爷就要捉弄她,让她直面最怕的麻烦。

承诺“消失”一阵子,给她时间消化的陆宜洲自那之后确实未曾打扰,连上门拜访岳父的次数一并减少。

整个人如同人间蒸发。

她确实好受了一些,慢慢适应着没有他的生活,慢慢遗忘着惊魂一夜,却因为上衙比别人积极,再次相遇。

可这是他的正常上朝时间,怪不到他头上。

虞兰芝藏在袖中的手指不禁合拢,攥紧,大脑飞快转动,思索应对之策。

万没想到纯属自作多情。

陆宜洲淡淡瞥她一眼,继续与同行的官员交谈,两人擦肩而过。

那一眼似乎也只是瞥了下她的方向,并非瞥她,很可能就没注意到角落还有她这个人……

虞兰芝绷紧的神经骤然一松。

这样也好,这不正是她所求。

她叹了口气,一片空白离开。

走了一段路,陆宜洲回首,凝目虞兰芝离开的方向,稍顿须臾,扭过头默然继续往前走。

第48章 第48章被她拙劣的吻堵住嘴

冯太后所托之事,虞兰芝应下了,会去做,不会隐瞒爹娘。

抛开皇帝不谈,先帝的儿子仅存敏王和凛王,确

切地说仅存敏王,凛王已被废为庶人,时人称呼其魏瑺。

魏瑺至今尚未“病逝”,只被下了玉牒,实在是新帝为数不多的“仁慈宽厚”。

不争不抢的敏王无功无过,貌似全须全尾活着,实际上一场无妄之灾就能夺走他的安身之地。

性子再绵软的人也难免感到心寒吧。

冯太后手里的底牌不多,大多时候唯有顺应天命,原本都打算认命了,心里那道微光因小皇子的心疾,突然亮了亮。

死灰复燃。

她想知道敏王现在是个什么状态。

廿九这日,皇城休沐,官道冷冷清清,偶尔路过一两名宫女内侍。

虞兰芝过了门籍核查,踏进司法森严的大理寺,相比太常寺,这里显得更深沉静谧,再活泼的人来了都会敛起表情,断不敢嬉皮笑脸。

冯太后落魄了也是太后,虞兰芝奉口谕探望敏王,自会有内侍全程陪同接待。

一开始虞兰芝挺纳闷,冯太太直接让心腹宫女走一趟不比她靠谱,而后又释然了。

假如心腹能堂而皇之走出,冯太后从一开始就不会与她结缘。

内侍稍稍领先半步引路。

对过也迎面走来一名内侍,显然是敏王的人。

待他走近了,脸上的疤痕一览无遗,大多分布在右脸,扭曲可怖,一场大火留下的。

别说小娘子了,便是成年男子见着这样的脸,也会不禁色变。

虞兰芝只是睁了睁眼眸,似是对那些疤痕的同情,仪态照旧温雅娴静。

疤脸内侍有一个充满书香气的文雅名字,叫棋墨。虞兰芝想,他的主子应是相当喜欢他,便是残了都带在身边,委以重任。

棋墨落落大方,棋墨的主子落落大方,虞兰芝更不能失张失智。

三人继续往前走。

棋墨:“真是谢谢虞掌固,大热天的跑一趟。”

虞兰芝:“公公言重了,这都是我的分内之事。自从王府走水,太后就一直记挂敏王,不知这里住着可还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