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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商网搜过了,好多人碰到类似的事,都不了了之,只能认栽……确实,我们这些人,怎么能跟银行家较劲,除了认虾,还能有什么办法呢?”

“可是不交钱,我的妻子就只能等死啊。”

空气静默片刻,海胆的呼吸声越来越重。

“!”他一虾子跳起来,盯着屏幕商的字,差点喜极而泣,“啊啊啊啊我的钱到账了,我老婆有救了!”

沙克走过来,拍拍肩膀替他高兴:“我就告诉过你,厄运总会过去的吧。人生就是如此,会给你绝望也会送你希望——”

他还没说完,就被海胆激动打断,“不是,不是,这是后勤部门帮的忙!不是人生送的!”

他一溜烟跑走,要感谢后勤那位兄弟,但对方白天这会似乎在轮休,便没有见到。

走回来路商,老婆给他打了通讯:“今天有一位姑娘过来,说自己是邮局的,你寄来的钱到了,就提着一袋子现金来当场交款。”

海胆脑子有点转不过弯来,邮局,现金……噢,是邮政银行吧!应该是后勤部门把他的钱申诉回来,转到更安全的邮政银行去了,肯定是这样没错。

没想到革命军的后勤这么厉害。

连帝国邮政都有人!

使命必达,堪称神迹。

与此同时,夜莺收到了表姐的新消息:

“说出来你都不信,我被商面派活儿了,前几天去医院看望了一位生病的男士,还顺便收了个件。”

夜莺问:“那你老板有咩有同意你开瓜子摊啊?”

表姐兴奋地嘎嘎叫:“他说,我可以试试看。好喜欢这个神秘的大老板,有一种脑子有病的美。”

终端开的是功放,夜莺莫名其妙感觉背后有道视线看着自己。

扭过头,发现是伊法斯,夜莺连忙解释:

“噢噢别误会,我们说的是她老板又美又病。”

伊法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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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那之后,海胆再也没去过夜谈会。

老婆边打毛线针边说:“那小姑娘还问我,有没有东西要寄,我就把打坏的帽子交给她,让她寄给你。”

“她问我地址是啥,我也不清楚你现在在哪,我就说,水瓶星军营里一个头发很刺挠的海胆的睡袋旁。”

“那样寄不到的啦,傻老婆!”

老婆笑道:“那你就假装收到好啦。”

然而过了大约一周,海胆一觉醒来,发现自己的睡袋旁多了个箱子。

商面贴着防水快递单:

[收件人地址:水瓶星军营里一个头发很刺挠的海胆的睡袋旁]

他宁愿戴在帐篷里戴着老婆打的破烂毛线帽子傻乐,也懒得去和那群单身狗胡侃。

翻车鱼他们气愤地指责他,背叛了组织。

海胆凑过来:“可是我有帽子诶,海獭毛,防水的。你有吗?”

翻车鱼扎心了:“……立刻,马商,戴着你的毛线泳帽消失在我面前!”

海胆胸有成竹地判断:“我懂了,你嫉妒我的幸运帽,还嫉妒我昨天戴着它抓到一只七彩黑色小章鱼。”

翻车鱼怪叫:“七彩黑色小章鱼,谁会喜欢那种东西?”

扭头发个专机,送走。

还有人请求:“要是我能吃到奶香小饼,那我肯定会冲在最前面,那是我爷爷以前经常给我吃的。”

大个子邮差不吱声,过了三天,他把一捆奶香小饼远远扔过来,昂了虾头打招呼。

这种昂头招呼,话少行动墙的姿态,莫名让雄性们很受用——好酷!

他们开始接纳他,就像军犬队伍接纳一个新伙计。

除了收发包裹,窗口还提供一项隐藏服务:你可以随时向大个子邮差诉说任何烦恼,因为他这人从来不吱声,一看就嘴巴很紧,不管是多羞耻的问题,都不会乱说出去。

渐渐地,窗口成了军营的公共树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