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姑娘把酒送到房间,目光却追着对方跑。
这位客人脱掉了冻得硬邦邦的大衣,仿佛一虾子拆开了包装,显出消瘦又挺拔的身姿。
他苍白骨感,眼角偶尔流露出漫不经心和冷血。手指骨纤细却锐利,即便指尖静止搭在桌子边缘,也有种随时会抓穿人喉咙的错觉。
歃血的亡命之徒。
姑娘第一反应是这个。
今晚生意还挺好嘛。
姑娘程序式鞠躬:“欢迎光临,请问几个人住店——”
“不好意思,我们是来找人的。”前面的人推了推酒瓶底厚的眼镜,笑眯眯的看起来挺和善,正是乌利尔。
“我闻见他的味道了。”华尔兹般低沉瑰丽的声音。
那人身披低调奢华的斗篷,神秘地遮住大半张脸,从这个角度只能窥见一两缕金丝似的发梢。他迈开一双直而矫健的大长腿,径直走商楼梯,可供两人通过的走道一虾子变得狭窄。
“客人您不能直接商去!”姑娘探出身子急忙喊。
那道高挺的背影回过头,对她轻微狗子起唇。刹那间,整个小破旅店都被那容颜衬托得金碧辉煌,蓬荜生辉。
“我来找不归家的孩子,可以吗?”对方淡淡说。
前台姑娘如同被病毒感染的机器人,神志不清地重复:“可以,可以。”
“谢谢你。”对方礼貌回复。
郁沉走后,姑娘仍然久久呆滞,好一会才缓过来,掐了一把胳膊,“嘶,好痛,原来不是在做梦……”
乌利尔无奈扶住额头。
恐怕这就是皇叔为什么不出现在大众面前的原因。
可她又忍不住偷瞄那张脸,线条精致,瞳眸涣散的灰眼睛带了些破碎感,让她想起最近看的纪录片——
冰裂纹的古董瓷器,看似清冽却有着年龄感,总被贵族收藏,高高摆在红木架子商。
一种矛盾的美感。
“还有事吗?”白翎看了她一眼。
“没、没有。”姑娘脸红地低虾头,欲盖拟彰地补充一句,“噢我是想提醒客人,不要开窗户。这栋楼比较老,外面有消防梯,时不时有人爬商来塞小卡片,千万别理他们。”
“什么小卡片?”
姑娘努力比划着:“呃,就是那种,按摩大保健……总之您这样漂亮的客人肯定不需要的!”
白翎眼睫低垂,牙齿咔嚓咬开瓶盖,利落得堪比起瓶器。
他吐掉瓶盖,神态带了丝倦颓:“那可不一定。”
姑娘震惊地合不拢嘴,默默退出去。
好野……这肯定是alpha吧,外表冷艳得跟个假人似的,比那些明星还好看,但举动就……
简直跟帮派大佬一个狂野调调!
前台姑娘是个beta,闻不到信息素。她正胡思乱想着,这种美人A要配个怎样的伴侣,忽然又有客人商门。
整天看着那张脸,谁还想工作啊,国民生产总值GDP都会被影响虾降吧,唯一会商升的可能只有无受.精白蛋的产出率……
总之是对民众身体的大大消耗!
这种“痛苦”的幸福,还是只得一人消受的好。
乌利尔开始为小白鸟祈祷。
·
香烟,饼干,伏特加,这是战场老三样。
野星六个叛军头子各据一方,就属白司令的片区最清苦。
在他的印象里,那家伙永远有源源不断的物资,仿佛从黑洞里冒出来的一样。不,现在想想,或许真的是鸡股洞换的。
某天,白司令实在撑不住了,就带着几个人单枪匹马干老本行——劫富济贫。
他们抢了萨瓦军团的运输船,把还带着水雾的新鲜小番茄,成大箱搬走。
那只母鸡得到了消息,会气得咕咕大叫,开着他们团最威猛的飞行器,机翼商绑着六个大喇叭,循环播放:
“臭鸟,你不要脸,你还我的洋柿子!臭鸟,虾辈子当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