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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你说没必要的么……”

然而戚檐死盯着那扇门,又匆忙将文侪往下推:“走、快走!!”

文侪眼一晃,满眼皆是旭日东升那会儿跳楼的场面,幸好他惜时如命,只将舌头狠命一咬,便抓着床单嘶溜往下滑。他的手抓着床单最底头,双脚悬了空。

就在他犹豫的一秒,只听上头嚓地一声响。

门开了。

他再不敢纠结,松了手,一骨碌摔去了地上,由于姿势没仔细斟酌,双手撑地,皮肉磨蹭出血不算什么,有些难办的是他的掌骨和肋骨似乎碎了。

他吃痛,却斜了眼往上看。雨水滴进他的眼睛里,刺得他双目发红。

他仰天喊:“戚檐,给老子下来!!!”

可是上头乒乒乓乓乱响没完没了,文侪的双手动弹不得,只觉得心脏似乎已代替手掌碎开了。

他的眸光空洞,无力撑身起来,正绝望,蓦见上头那戚檐一只手捂着肩头伤口,单臂拽着床单往下。

戚檐比文侪高上些许,再加上对骨头保护方法有些研究,下降时弓了腿,侧身,又屈肘护住了脑袋。

戚檐摔得不重,倒是肩上的伤口冒血不停。

文侪倒地不起,拿气音骂他:“你个疯子,在上边干什么呢?!说好我跳你便跳的呢?”

戚檐只是捂着肩头血洞笑:“我这不是在拖延时间么!”

“拖延时间……靠……”肋骨碎后倒刺入脏腑,文侪痛得呼吸都不畅快。

“这不是……回来了吗?”戚檐看向远方,只见那老管家带着那些个抬手遮雨的人儿跑回来。

文侪嘴角有了笑,可是太痛了。

脑袋栽进泥里的瞬间,他阖上了双目。

***

文侪再睁眼时,自个儿正躺在床上,身边坐着那拿着谜题碎碎念着什么的戚檐。

他咽了口唾沫,连大口呼吸也不敢,只试探着动了动自个儿的十指,在察觉手上没有痛感的情况下,总算放下心头担子畅快地呼吸了一通。

可他忽然心头一动,霍地翻身起来,急促跨坐上了戚檐的腿。他猛然揪过戚檐的衣领,解开那人衬衫的纽扣,把衣服扒了开。

——肩上没有伤口。

他总算放下心来,却见那戚檐适才还惊诧的神情,已然变作了笑:“哥,这么关心我?”

怕文侪摔,戚檐的手半环住他的腰,趁势把脑袋塞去他怀里转,同时给他提供一些信息量,免得给文侪推了开:“你晕过去后,老管家他们来了,我起身正打算告状呢,伤口却没了,你身上伤也一样,但是一直不醒,我就给你抱回房歇着了。”

“没伤可好啊……”文侪直接把脚往床下跨,又稍稍踮脚跳了跳,似乎很是满意。

“说起来,当初在杂物室咱们不是找到了有关‘神明’的线索么?那箱子里还配了宅中人的大合影来着。”戚檐跟着下床,随着他往外头走。

文侪点点脑袋:“一条大红缎子,写着‘我们的神明’,只是目前也还没弄清楚,那照片究竟是某宗教的信徒合影,还是暗示神明就在那群人之中。但不论如何,我觉着都同谜题三的‘异教徒’有点关系。”

“这样啊……比起异教徒,你觉着这宅中最像信徒的人会是谁?”戚檐扯着嘴角笑,即便他还在问,手圈住文侪的腕却将人生生往楼下带。

“虔诚冷静的就是老管家,狂热的大概是袁景吧……”

“咱们先去查那好似知道不少东西的管家?我刚刚忽然想起咱们还有个房间没去过。”下了楼,戚檐径直将手握上一间房间的门把,“第一天我从外头进来,那老管家就是从这儿给我拿的毛巾,想来应该是工作间一类局域。”

门随着手的推动向里开,里头竟是类似静室布置的小房间。袅袅白烟随着香炉中的几根线香朝上飘,八张茶案整齐摆放于房间两侧,中间地方摆着个百鸟朝凤曲画屏,恰恰好将后边东西遮了个完全。

“哟,这百鸟朝凤图画得还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