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有个血手印。”
文侪将窗帘绑起来,纳闷道:“这儿又没有窗,他装个窗帘有什么用?”
“呃——!”
那窗帘被文侪赫然一掀,竟露出一张嵌入墙里头的大脸。
——是那鬼老头。
文侪猝不及防地抖了一抖,只骂了声脏话,便拧巴着脸看回去。
然而那浮雕似的人脸这会并不看向他,单转着眼睛望向戚檐,老头伸出舌头舔了舔嘴唇:“戚、戚小少爷,好久、好久不见……戚少爷啊戚少爷……”
“戚个鬼,有话还不快点说完!”
文侪手里还抓着适才拧下来的竹刺,一副不耐模样,戚檐怕他冲动,赶忙拦住了。
“我、我还活着……没想到吧?你……我下回就吃了你!”
那鬼老头开始狂妄地大笑,文侪见状便一点不含糊地把那竹棒子捅进他嘴里,一个旋腿将那东西狠狠踹得更深。
“鬼东西,还想吃人……”
文侪深吸一口气,胸中怒意却只增不减。他心乱如麻,满脑子皆只有一个想法——他费心费力不就是为了叫戚檐活着?
他杀,他凭什么杀!特么的他凭什么?!
眼见文侪像是泄愤一般越踹越凶,戚檐从文侪背后趴去他肩头,笑道:“为什么同那死物过不去?”
文侪还恼着,忽听屋外传来有人爬上楼梯的声响。
嗒。
嗒。
嗒嗒嗒。
她、他、还是他,跑起来了!
她、他、还是他,跑过来了!!!
第120章 【李】EP19 啊、你恐同?
心脏在顷刻间跳到了嗓子眼,二楼的布置在文侪眼底快速滚了遭,他再没犹豫,扯住戚檐便朝外飞奔。戚檐本还在思索往何处去才是最优解,却还是极配合地迈开了腿。
他俩冲出去时,那四婆恰好扎着满身玻璃渣踏上楼梯最后一层,见状狞笑着高举起手中菜刀朝他二人疾奔而来。
文侪一点儿不理,只一把冲进戚檐房间里头,旋即利落地回身上锁。可干完那事,他也一点不闲着,只赶忙去扒戚檐的床单。
“你要做什么?”即便不明白,戚檐还是帮忙把又厚又重的床垫搬起,拿膝撑着供文侪抽床单。
“你房间窗子最大,从这儿下去最方便。”文侪将床单系在靠窗的桌子腿上,“我觉得那门拦不住她。”
文侪往下看了眼,又说:“啧,这被单不够长啊,距离底头还有不少距离呢……这么一跳,在泥潭里打滚算轻,要摔骨折了可就不好了……”
“一层为了奢华,顶修得很高。”戚檐不以为然,“赌呗,死就死了。我先下。”
“做你大梦去!”文侪不答应,使劲拽着床单试探松紧度。
戚檐趁着文侪琢磨死结的功夫走去门边听外头动静,谁料那四婆竟一刀给门上劈出条缝。
“呵——”戚檐冲她竖了个大拇指,说,“四婆,你要杀主人吗?可别因一时冲动丢了工作。”
那四婆不搭理,只蓄力又猛砍一遭,门上裂缝登时裂如双掌并拢的宽度。
戚檐的脑子飞转,忽然想到今早谈及的患病一事,于是扶着门框大吼:“四婆,药,去吃药!!!”
他本不过抱着赌一把的想法,谁料外头那疯婆子竟真的停了动作。
她的眼尾汩汩朝下淌血泪,她说:“少爷,我病了,我要吃药啊!”
“文哥,她安静下来了,这楼咱们兴许能不跳。”戚檐同文侪说罢,又回头问四婆,“你的药在哪儿?”
四婆皱巴巴的双手胡乱抹着脸上横流的血,她颤巍巍从围裙里摸出一个小铁盒,打开要吃药。戚檐特地屈膝压身往那铁盒里瞧,因而比那四婆要更早看到里头是空空如也。
戚檐于是赶忙跑去拉住文侪的手腕,说:“跑!快!来不及了,快快快!”
文侪给他整得发懵,一边将长布往下头洒,一边抱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