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探花 卿隐 101247 字 1个月前

不免也觉得自己有些狠毒,毕竟自开始便是他强求,步步紧逼,寸寸强取,生生将这朵白净无暇的花,拧了花枝采撷了下来。揽抱入怀供他轻怜密爱,供他予取予求。

确是凶狠毒辣了些。

但转念一想,这世间除了他,谁能拥有她,谁配染指她。

合该是他的,从上至下,从外至内,皆该是他的!

不知过了多久,帐内声歇息止。

很快,两个宫女捧着金盆巾帕过来。

拧了温热的湿帕,一宫女小心翼翼的揭开帷幔。她本是下意识的想持着帕子,先去给榻间仰面昏沉躺着的人擦拭腿间,可见一袭薄衾将人自脖下盖得严实,而旁侧披着松垮寝衣的摄政王千岁又似在冷眼盯着她,这让她一时没了章程,不知该不该去掀那薄衾。

"先把脸给擦擦。"

宫女得了指令,这方赶紧持帕去给榻间人擦面。

立在榻边给榻上之人擦拭面庞,难免就要伏低身体,靠近几分。这本是正常的动作,可看在姬寅礼眼里,却只觉两人靠的如此之近。

尤其那宫女持帕细致擦着那濡湿的鬓角,擦着那带着薄红的白璧面容,不期然拂过那湿润红肿的唇瓣,在他的角度看来,只觉得这一幕竟能如斯碍眼。

"金盆帕子留下,你们出去。"

他沉声命道。

两个宫女不明所以,却还是第一时间留下了盥洗用物,片刻不停地退出了内寝。

姬寅礼抓了帕子拂开帷幔下了地,几步来到盆架前,重新打湿帕子拧干后,折身回了寝榻。

翌日清早,陈今昭头昏脑涨的醒来。

刚一醒来,她就立刻察觉出身体的异样来。

"殿,殿下……"她不适的朝外挪动,想退出那股不适之感。

此番方晓得,缘何这整一夜的睡梦中,她都觉得隐隐不适。

腰间箍着的臂膀搂紧,止住了她的动作。

"别乱动,再睡会罢。"

"可是殿下,我不大适应。您能否,退开些?"

"先前我亦有些不适,习惯就好了。"

陈今昭不知要如何反驳他这谬论,又见他不为所动,遂也只能作。

此刻榻间昏暗,帷幔拢的严实,窗前的幔帐亦层层放下,只余殿里两盏壁灯发出些微弱的灯光。

她分不清此时是什么时辰,但总觉得时辰已经不早了。

不由忙问,"殿下,是不是到了要上朝的时辰?"

姬寅礼轻抚着她的背,眼眸未睁,嗓音仍带些晨起时候的嘶哑,"不必管。今日大雪封城,我已下令罢朝三日。昨个累着你了,你再歇会,待再过些时辰,我再喊你起来用膳。"

陈今昭却觉得此方榻间真是难熬的紧。

纵是此刻两腿虚软,浑身透着股说不出的乏力在,她也想从榻上爬起来,离开这似能将她生吞活剥般的昭明殿,赶紧回家。

外面是不是大雪封城她不知,但她离开寝殿的心却异常迫切。

"殿下,我一夜未归,家人该担心了。"

"不必忧心,我早已遣人去你府上传了话,告诉他们这三日你要留在宫里议事,不会回去了。你家里头我也安排了人随时看护,不会有事的。"

陈今昭张口结舌,被他话震得喉咙都发干。三、三日?

"怕什么,我又不是不知轻重。"他俯低了脸与她额头相抵,又含过她唇瓣亲昵缠磨,模糊不清的低哑细语,"若昨夜我恣意放纵,你此刻焉还有力气跟我说话。"

他说的并不假,昨夜他全程压着性子,堪堪一回就收了兵。其实他并未尽兴,更多的是心理上的餍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