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阵脱逃,企图反悔?陈今昭你听话些,在榻间的时候,说多些好话,尽量别惹我。"
陈今昭被这话里的意味吓得哑声。
红色的嫁衣从帷幔中间落了下来,如翩跹的艳蝶,缓缓飘落在男子的红袍之上。很快,又有中衣、里衣,腰间束带、单薄的细布小裤等陆续飘落而下。
姬寅礼浑身肌肉绷紧,仓皇移目没敢去看第二眼。
一想到这样皎洁无暇之处要被他染脏,他有种无法遏制的血脉喷张之感。甚至有种欲几近挞伐之态,将她今夜顶死榻间的冲动。
他猛地手撑床榻剧烈喘息,缓解着那强烈的眩晕之感。
本来今日过来时,陈今昭还不算那般怕的,可此刻见他如此模样,还没开始,她就吓得想跳榻而逃了。
"殿下,要不,您拉开帷帐先缓缓?"
"没事,别怕。"他安抚到,眼眸都带了猩红,吐息的话都似焚着火,"来,让我抱抱。"
他俯身将人圈抱怀里,吮吻着她的唇舌,轻抚着她微微发颤的脊背。不敢再朝下细看第二眼,更不敢去回忆刚才那副艳到极致的画面。
他只抬手覆上,努力去回忆教化书上讲的那些,柔情蜜意的抚慰着她。
终于绞缠那刹,他闭眸低喘,如登极乐。
拥着怀里泣声细微的人,他如拥至宝,一遍遍附她耳畔缱绻低喃:"吾的昭昭,吾的宝儿……"
第98章
烛影摇红,光影交错。
微弱的烛光漫过大红帷幔,朦胧的轻晃在榻间交颈厮磨的两人身上。
陈今昭仰面细汗淋漓,手指胡乱抓着身下被褥。她眼眸里漾着泪花,凌乱的倒映着身上征讨之人,蠕动着唇几次想出口喊停,却又没敢。
如此就显得期期艾艾,破碎隐忍,又不胜堪怜。
"你哭什么,是不甘愿?"
所有注意力都放在她身上的姬寅礼,焉能注意不到她此刻的情态。抬掌去擦她湿润的眼角,他重重喘息,"是后悔了?"
"没!不是……"她第一时间回应他,再次袭来的痛胀让她咬齿细喘,孱弱无力,"殿下,是我….好难受。您好了吗?"
她料到初次不会好受,却还是低估了此间的难忍程度。
不知是因她从前用了烈药至发育甚晚,还是因她与他不甚匹配的缘故,她只觉如被火杵捣身般,每一分厮磨的难受劲都让她几乎吃不住。
姬寅礼望着她脸白虚脱的模样,心中大怜,但暗哑含欲的声音却无商量的余地,"这才不过小半刻钟而已,你再忍耐些时辰。女子都要走这一遭的,过了这回以后就好了。"
虽怜她的难熬,但要他此刻就收兵止息,那得逼疯他。
此番他已极尽隐忍,全程都压着性子轻抽缓抵,强忍得满身是汗。更何况,怜她初次,他连全入都没敢,堪堪只抵了半数而已。
这已是他退的最后一步了,再退是万万不成的。
夜已深,寝榻边上的帷幔还在摇晃着烛影。
姬寅礼的指腹反复抚摸着她微张的唇,清润柔软,带着急促湿热的气息。他看她白璧无瑕的面容蒙上细汗,眸光晃动迷离,被迫沾染上情态,不禁想到那年虫鸣啁啾的夏夜,立在游廊下的他,隔着半卷竹帘,第一次见到她的场景。
犹记那一眼,他只觉那临窗温书之人,何等清癯出尘,遗世独立。只觉那周身清微淡远的干净气息,无瑕无垢,见她好似见到了清晨沾露的山茶花,玉洁清白,见之忘俗。
就那一眼,他就再也难忘。
温柔抚去她白壁面容上的细汗,他前抵同时发出满足的喟叹。
此刻,他却染脏了她。
宛如穷凶极恶之恶鬼,在玷污广寒素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