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探花 卿隐 102606 字 1个月前

宫,一概驻扎在京郊。他们本还有些忐忑,以为平帝密宣他们来是欲使诱杀之计,怎料一直待对方驾崩,都未曾有过任何异举。甚至连宣召他们进宫都不曾,就一直任由他们明晃晃的驻兵在京郊处。

平帝一驾崩,八王随即带兵入皇城,搅动风雨。

由此揭开了皇都之乱的序幕。

皇宫里本来还有大皇子、二皇子两个成年皇子,但皆折在了这场动乱中。太子要不是有周首辅力保,怕也难逃一劫。

所以从皇宫至朝廷再至民间,没有不骂平帝昏庸的。

本来太子可以好生的继位,安稳的度过皇朝新旧交接这一过程,却被平帝突来一笔,全盘打破。

"知他为何如此?"姬寅礼突然发问,见她看过来,哼声发笑,"因为他小人心肠,睚眦必报,得罪过他的人,他临死也得拖他们下地狱。"

瞧着对方震惊却又怀疑之色,他也不以为意,俯身拔过案上的镶宝匕首,随手在掌腹间把玩着。

"你看他和善,以为他宽容大度,可容臣子骑他头上耀武扬威。殊不知,他心中恨毒了,临朝时他奈何不了这些权臣,但谁又说他驾崩后没法子报这欺辱之仇。你瞧,他不是如意了。"

在见到密信,十五弟亲启几个字时,他当即就想明白了一切。老四这是在向他炫耀,炫耀他的丰功伟绩,运筹帷幄!亦在无声告诉他,世间一切尽在其掌控之中。

如斯可笑,如斯可耻!

哪怕没有他老四的明诏,京城他也能打进来,登鼎至尊是迟早的事。老四却还在那揽功自喜,自以为步下先机,胜人一筹,那般洋洋得意的嘴脸,着实难看。

阴沟之鼠罢了。他冷嗤,被朝臣欺的无还手之力,也就只会用这点阴诡之策,稍稍挽尊而已。

陈今昭听闻大为震惊又不解,"可是,难道就不顾太子……"

平帝子嗣本就不丰,经此一乱,两个成年皇子直接没了。

后来,太子也没了。她拿眼角往御座方向飞快瞄了眼,又迅速低下。

姬寅礼看她一眼,俯身拿过案角上的两本策论,边翻边道,"你当他有多少慈父心肠。或许相较而言,还是出口恶气重要。"

陈今昭惊在原地。平帝在她心中的印象至此颠覆。

如此疯狂,简直灭绝人性!

"可知为何是八王,而非六王或十王。因为这八王,曾经没少对他冷嘲热讽,将他得罪狠了。"

他没再说话,殿内静了下来,唯余翻动册子的声响。

陈今昭一边消化着这般惊天秘闻,一边又提着心时刻注意着他那边观看策论的况。

随着时间的流逝,她心中又莫名一突:他与她说这么多秘闻做什么?

难免又想起他之前那番亲昵举止,不由坐立难安起来。

姬寅礼将策论翻了一半就阖上,偏过脸看着在旁侧低眉敛目,绞着手指面色难安的人,他也不再如往日般压抑自己的情绪,直接握了她的手,将人带到自个身前。

去他的君臣之谊罢,他想,屈从本心,有何可耻。

"我给你时日准备,待此番我出征归来,你我之事就定了罢。我也不欲再避讳什么,人伦本就是人间常情,有何可避人?我们不妨光明正大,日夜相对,同进同出。旁人若敢闲言碎语,我割了他舌头!"

陈今昭被他的直接惊到了,当场目瞪口呆。

姬寅礼看她吓白了脸的模样,不为所动的继续道,"在你亲手将圣旨送我手里那刻,你就已经没了躲避的机会。从前何尝没给过你机会,你自己不中用,赖不上旁人。至于我归来那日,你准没准备好,克服与否,那是你自己的事。统共,我是给过你时日了。"

"至于那鹿衡玉……看在他后面两次传的都是假信的份上,饶他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