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呢?”
“萧广楼和高页均佯装病重,一切都等到病好再说, 是不是有毛病?故意一拖再拖, 到现在还未下旨喝令附近城市开放城门, 接待无处可归的百姓, 那萧广楼可真他娘的窝囊, 什么主意都让那高贼来抓。”
萧权川放下杯子, 沉着冷静分析道:“朝廷就等着百姓服软, 才会故作一副好人姿态来接纳他们, 不然,他们心不甘情不愿被逼着迁移,日后朝廷还如何收服人心?”
“且遑论开放与否的问题,而是旧越那一带城池, 接壤了赵国最薄弱的边界,百姓一旦撤离,就相当于敞开了赵国的肚皮,接下来,一旦旧越势力野心膨胀,有备攻入,赵国麻烦就大了。”
“我当年特意让将士一族优先搬去那里,多数是出于这个顾虑。”
烛火摇曳,不知是谁的心弦在拨动。
沉默片刻,任潜道:“阿川,我此次前来,就是想你能不能出面……”
“不能,”桌下,萧权川牵住姜妄南的手,斩钉截铁道,“至少现在,我不能。”
姜妄南不用看都知道,自己表情肯定很呆,脑子搅成一团浆糊,自始至终听得云里雾里,更不必说这个莫名其妙的哑谜。
“什么意思呀夫君?”他眨眨眼。
任潜看了看他无辜的表情,那眼神很无奈,但好像藏着一股无名火:“罢了,阿川,我不为难你,不过,你先别急着回答我,我手头能驱动一千五百个任家军,全然可以任你号令,你再考虑考虑,我过段时间再来。”
送走任潜后,天色已经不早,一家四口照往常一样,团坐在一起吃饭聊天,好似一个隔绝硝烟的世外桃源。
然,姜妄南细心察觉到,萧权川吃的没有平时多,墨绿色的眸子没有往常那样明亮,好像强行掩着一层挥之不去的雾霾。
将睡之际,姜妄南坐在床沿,看着萧权川替他脱去鞋袜,发丝垂落,他伸手摸了摸对方的头:“夫君的白发好像又变多了呢。”
萧权川笑道:“怎么办?好丑,对不对?”
姜妄南摇头:“夫君最好看了,反而有种说不出来的韵味。”
“南南就会哄为夫开心。”
话罢,他坐在小木凳上,把那双玉足轻轻放进盛满热水的木盆里:“会烫吗?”
“不会,很舒服。”
“嗯,接下来可能会有点痛,南南忍一忍。”
萧权川把手伸入水中,十指颇有章法地按压足部穴位,这是他刚从医书上学来的,看一遍就记住,实践起来熟练得很,压根不像新手。
酥酥麻麻的酸痛感渐渐袭遍全身,涨涨的,痛且舒服的,不一会儿,一股子莫名的暖流从足底升起,连指尖也开始冒着热气。
整个人好像泡在温泉里,经脉全都疏通开来,又好像躺在冬日阳光下,身心舒爽。
“感觉怎么样?”萧权川问道。
“嗯,很好,很好……啊!疼疼疼!”尾音短促扬长,又慢慢落下。
“为夫轻点儿,”萧权川道,“南南以后睡觉不用暖炉,为夫每天就这样帮南南按脚,保证睡得很安稳。”
“好爱夫君,”姜妄南突然俯身亲了亲他的唇,垂下头小声道:“我不想夫君离开。”
萧权川:“为夫什么时候说要离开了?”
“任将军不是想要带走夫君吗?”
姜妄南连当下的局势都听得一脸懵逼,更是猜不到他们那个哑谜的谜底,但心里隐隐不安,就是觉得任潜此次前来就是要他夫君去做什么事。
萧权川在他腿上铺了一块布,把姜妄南的玉足放上去,摁着被烫粉的足底,道:“为夫不会走的,南南放心吧,你身体不好,还有两个小不点儿要吃饭,为夫怎么可能一走了之呢?”
姜妄南依旧很不安,追问道:“任将军到底要夫君做什么呀?”
“他想要我出面,单领着任家军去扫除旧越势力,与朝廷对抗。”
“为什么别人不去?非要夫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