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掏出了孟云禾平日里最爱的梅子酥:“你要不要吃些?”
孟云禾朝司语舟看来,司语舟忙将眼睛别开。
“我可不是看你心思郁郁才给你的,只是背着太沉了些。”
这别扭孩子。
“司语舟,你日后一定要有出息,知道吗?”
“哼,”司语舟还是倔强着偏着小脸,“我凭什么要听你的,你又凭什么命令我。”
“因为我选择了你。”
司语舟转过脸,不明白孟云禾这话中的意思。
“你知晓我为何嫁进来国公府吗?”
“自然是因为你贪图国公府的荣华富贵”看着孟云禾凌厉的眼风,司语舟越来越底气不足,“我怎么会知晓你心里头的想法?”
“我嫁进国公府,不是看中了你父亲,而是看中了你。”
“啊?”司语舟更加一头雾水了。
“日后你就明白了,”孟云禾突然觉得心情好了起来,她背起来手,一脸骄傲,“司语舟,你不是觉得在国公府孤苦伶仃,无人可依吗,今后,你有人可依了。”
司语舟的心又被狠狠撞击了一下。
但他一贯是被冲击得越狠,越是嘴硬。
“我才无需依靠你呢。”
“那就让我日后依靠你吧。”孟云禾笑嘻嘻的。
“哼,厚颜无耻。”
司语舟小声嘀咕着转过头。
她可没骗司语舟,她的确是看中了司语舟这个能让她老有所依的便宜儿子,才嫁进来国公府的。不过且看造化吧,就算她最终也感化不了司语舟也没关系,她一直倚仗的人,其实都是她自己。
不过现在能和司语舟吵吵嘴也挺好的。
“走,我带你去茶楼听戏!”
孟云禾直到黄昏时分才回到镇国公府。
司语舟像是头一次出门的土包子一样,见到什么都感到新奇,她带着他逛了一整日,司语舟还恋恋不舍不想回来。而且小孩子就是精力旺盛,明明她走的两条腿都快断了,但司语舟还是一副打鸡血似的好奇样子,她也不忍心拂了他的兴致,便强忍着劳累陪着他玩乐。
她可真是一位伟大的好母亲。
孟云禾都有些自我感动了。
因为司语舟就是一只易怒敏感的小刺猬,所以孟云禾带他玩了一整日之后,才领着他前去看大夫。本来孟云禾心里还挺忐忑的,担心司语舟抵触情绪过重,没想到到了医馆门口,孟云禾还在犹豫着怎么说,司语舟倒是很坦然。
“我从小到大看过的大夫又不算少,不就是要带我看大夫,你怎的还磨叽上了?”司语舟伸了个懒腰,“不过你今日可真是骗我了,那说书的分明没讲父亲的故事!下回你还要带我来。”
这孩子孟云禾也会心一笑。
这孩子是个嘴硬心软的主儿。
绣朱帮孟云禾卸下钗环,银屏也算了一整日的帐,有些疲惫地走进来,见孟云禾已经回来了,银屏忙掩上房门,凑近了才问:“怎么样大奶奶,事情搞明白了吗?”
“我猜的没错。”孟云禾的神情也严肃了起来,“舟哥儿只是体弱而已,并没有什么致命的大病。”
“那这么说舟哥儿活不过十岁的传言,就是有心之人放出来的了?”
“对。”孟云禾点点头,“这个说法含糊其辞,就算追查也难以追查到根本之人身上,而且最绝妙的是,这是个三人成虎的暗示。并没有哪个大夫明确地说过舟哥儿能活到几岁,但却有人刻意模糊了这个说法,将原本的身子弱一步步放大,叫舟哥儿自个儿放弃生念。”
“这可真是好生歹毒。”银屏也恼怒起来,“这人就是看准了桑嬷嬷也不是个精明的,竟用如此拙劣的手段,妄想毁掉一个孩子。”
“这桩子事是笼罩在舟哥儿心头的一团乌云,就算舟哥儿没能如那人所愿过早夭折,也能因这将他养废。”孟云禾叹了口气,“反正司鹤霄不在,天高皇帝远的,这事情就极其阴私和隐蔽,任谁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