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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没顾得上打听小殿下在那边是什么样的处境,单只这一句话,便瞬间觉察出不对劲来。

——倘若殿下过得好,能连书都读不上吗?

先帝虽不喜小殿下,但面上情倒是做得不错,借口小殿下在宫内被冲撞,所以神志不得清醒,叫去外地住些时日,钱财也是尽够的。

老尚书心中酸涩,正想应答,便听东门亭答道:“是。”

昨日二人入宫之时鸿宝并未当差,纪淮舟的面容又掩在黑纱帷幕下,因而他并不识得此人是谁,也分毫不觉熟悉,只好皱着眉冷声问:“来者何人?”

“在下不过一江湖浪客,无名之辈,何足挂齿。”纪淮舟莞尔,朝在座各位一一作揖行礼,“只是碰巧为霍将军旧识,早年间蒙受将军大恩,今日巧遇,理应回报。”

他微挑着一双含情目,直直看着霍少闻,话却是对着席间所有人说的:“今日这顿,便由在下来请吧,聊表心意,权当为诸位大人助兴。”

说罢,他捡着霍少闻身侧空位入了座,席间一时气氛古怪,他也毫不在意。

霍少闻同他对视一眼,早已通过身形声音将他认出,心里满是惊疑,低声皱眉问他:“你又来哪出?”

纪淮舟正举着酒杯,闻言一声轻笑,并不作答。

他饮尽这一杯酒时轻轻咳了两声,霍少闻方才想起此人尚在病中。

这病本是因被疾抓伤感染所致,他心知肚明,因而皱着眉头靠近一些,想叫纪淮舟病中勿再饮酒。

谁料咫尺之间,他无意碰到了纪淮舟垂在桌下苍白冰凉的手。

好巧不巧,正是受伤那只。“西宁府那边,怎么没有消息来?”

燕都与西宁府距离极远,来往很不方便。要是那边主动断了联系,寿昌伯就成了瞎子聋子。

想临时找那边过来的人打探消息,也无从下手。

“伯爷,咱们的计划会不会……”

“一个文官,带几个家丁顶什么事?”寿昌伯面色凝重,透过书房的窗户,望向窗外,“能抵得过十好几人的‘山匪’?”

虽说他对刺杀这件事十拿九稳,但长久没有消息,心中却涌上一股不安,于是问:“这次给那边的茶叶盐巴,准备好了吗?”

“伯爷,您背后有娘娘,怎么和那边……”

“娘娘、娘娘,只有娘娘怎么够!”寿昌伯忽然发狠,心中的不安愈重,拍上黄楠木书桌,发出一阵闷响,“那只是个未出世的孩子!”

满朝文武说什么都不可能让一个婴儿理政,目前朝中动向,居然是让亲王入燕都。

况且,一个还没出生、长大的孩子,实在有太多方式,让他无声无息地消失在深宫里。而将所有筹码都压上的寿昌伯,不允许霍何意外发生的。

所以,他做了另一个决定:同一位亲王联合,扶持对方上位,再将自己还未出世的外甥封为太子。

几乎毫不犹豫,他选择了世宗子嗣中的最早去封地的周王,更妙的是,对方至今尚无世子。

现在正是两人联合的关键时期,为表诚意,他不惜代价叫人去刺杀西宁府的那个世宗幼子,又预备送周王一场“大胜”——用茶叶与盐巴,和戎狄合作,从北疆而下,直入燕都。

等周王临危不惧,将其打回,便是朝中议论纷纭,也得好好思量。

“西宁府那边十拿九稳,不值一提。如今最重要的是周王。这个弄不好,咱们就别活了,一起完蛋!”寿昌伯目光阴狠。

管事面露苦涩:“伯爷,咱们没有那么多茶叶啊。”

茶叶是草原上必不可少的重要物资,本朝一直严格管控茶叶的出入,茶农更是收以重税。

为表合作的诚意,寿昌伯可是对戎狄首领夸下了两千斤的海口,这次找来刺杀的人,也是一直用以传信的信使。

“茶叶?”寿昌伯怪异地笑了一声,“南边会缺茶叶?带点钱去,叫那群软骨头干活。”

南边以金陵为中心,素有旧都之称,虽然那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