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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眼皮,看向面前那朵嗜血毒花,“嗬嗬”一笑,猛地扑下去掐住对方脖子。

“这一次,我绝不独自赴黄泉,你同我一起死吧。”

谁料,手伸向前方却扑了空,他什么也没有碰到。

炽热的火焰在霍少闻胸口燃烧,周身弥漫的冷意被彻底驱散,霍少闻怒不可遏,四处找寻纪淮舟。

睁开眼,横梁上的祥云瑞兽扑入眸中。

霍少闻一愣。次日,霍少闻踏进纪淮舟营帐,纪淮舟还处在昏迷中。

霍少闻瞧着面白如纸的纪淮舟,不顾医师劝阻,直接吩咐众人启程前行。

他带着纪淮舟先走一步。

摇摇晃晃的马车中,面露痛色的纪淮舟躺在霍少闻怀里,霍少闻扬声喊:“快点!”

“驾!”车夫重重的扬鞭声响彻行云,马儿长嘶一声,扬蹄奔跑。

马车愈发颠簸,血水自霍少闻肩头渗出,玄色衣衫被沁出大片深色。

血腥味扑入周照吉鼻中,他欲言又止地看了霍少闻一眼,微不可察叹了口气,目光转向他怀中的纪淮舟,忧心忡忡。

他也是福大命大,昨夜一开始就遭遇了刺客,然而刺客只把他敲晕了,他一点伤也没受。

“再快些!”

在霍少闻一声声急切的催促中,马车驶入怀川城。

霍少闻带纪淮舟去了城中府衙,向县令亮明二人身份,县令立即安排了他们的下榻之所,并请来城中最好的大夫为他们诊治。

那些大夫的答案与随行医师如出一辙。

霍少闻眉心折痕愈深:“他已经昏迷大半日了,为何还不醒来?”

“侯爷莫要心急,再等等。”

霍少闻焦躁不安,对此又束手无策,如笼中困兽在屋内来回踱步。

夜幕再次降临,纪淮舟仍未苏醒。

大夫催促着霍少闻去药浴,霍少闻只好暂时回了自己的屋子。

乌云沉沉,冷风大作。

想是要下雨了。

他们是怎么两情相悦上的?

周照吉忧心忡忡地想,殿下还未尝过情爱滋味,就被那个可恶的男人占了身子,懵懵懂懂间自然会对那个男人产生依赖。

周照吉挣扎道:“殿下,或许你们只是一时情迷,我派人去找一些貌美女子或者男子,你与他们也试试?说不定那只是……”

“照吉,”纪淮舟打断他的声音,转头望向窗外秋景,目光缥缈,“我喜欢他很多很多年了……”

周照吉一怔,无措眸光落在殿下身上,他看到了满目的苍凉与哀伤。

他呆立在原地,沉默半晌,改口道:“殿下定会与侯爷白头到老的。”

纪淮舟轻笑:“但愿如此吧。”

他本来是想给纪淮舟一个惊喜的。

可望见纪淮舟满脸困惑,眼巴巴瞧着他的模样,他一下没忍住说了出来。

“真、真的吗?”纪淮舟瞪大眼,不敢置信地看向霍少闻。

幼时,纪淮舟便知道,这双半瞎的眼要跟着自己一辈子,他从未想到它还会有治好的一天。

欣喜自眸间溢出,纪淮舟双目不自觉弯成一道月牙。

霍少闻也跟着笑起来,温声回答他:“是真的。”

第 34 章 第 34 章

霍少闻没多待,不久便离了玉洛宫。

纪淮舟脸倏然沉了下来——

霍少闻未向他提起那小倌的事,他也无法询问霍少闻,心中恼怒,却又无可奈何。

冷静片刻,纪淮舟伸手推开窗子,深吸一口气。

纪淮舟余光扫见躲在院中阴凉处偷懒的内侍,唇边掀起一个微凉笑意,寒目如刃。

玉洛宫内侍不多,加上周照吉也不过五个人,可笑的是,三个都是别人派来监视他的。

霍少闻喉头滚了滚,问他:“昨夜没够?”

纪淮舟轻笑,盈盈笑意沿着微挑的眼尾溅上霍少闻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