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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可我瞧着他对殿下忠心耿耿啊!”

况兆难以置信。况兆来回踱步。况兆自言自语。

“他竟然是细作?”

“亏我还把他当好兄弟。”午后,两人踏出府衙,雨势已转小,细细雨丝被风吹得斜斜飘洒,如同悬在空中的纱帘。

纪淮舟露出笑容:“雨总算是小了。”

霍少闻问:“饿了吗?”

两人起身后便赶来府衙,一口饭也未用。纪淮舟揉了揉瘪瘪的肚皮,点头:“饿了。”

霍少闻一把抱起纪淮舟,将他塞到马车里,道:“我们这就回府。”

纪淮舟还未反应过来,人已经在马车里了。他看向钻入马车里的男人,默然片刻,嘱咐他:“人前不要随便抱我。”

“殿下腿脚不便,我抱殿下上马车是理所应当之事。”霍少闻眼中闪过一丝笑意,道,“殿下心中有鬼,才会觉得我抱你不妥,可在旁人眼中这再正常不过了。”

纪淮舟迟疑地看向霍少闻,目露怀疑:“是吗?”

霍少闻捏捏他的脸:“本侯还会骗你不成?”

纪淮舟眼睛微眯,警惕地看向霍少闻,眼神中是满满的不信任,像一只竖着耳朵的小兔子。

霍少闻大笑着揽过纪淮舟,在他耳畔低语:“殿下,你真可爱。”

吻如雨点般落在纪淮舟额间、脸侧。

纪淮舟身体一僵,随着轻柔的吻一个个落下,他的身子逐渐放松下来,抬臂揽住男人脖颈迎合对方。

男人的呼吸声渐渐变得沉重起来,传入纪淮舟耳中,敲着纪淮舟的头颅,令他晕眩不已。

昔日梦寐以求的东西,如今悉数实现,这一切是真的吗?

如果这是梦,他希望自己永远也不要醒来。

“这个狼心狗肺的坏东西。”

纪淮舟被况兆的碎碎念逗笑了,声音中含着笑意,制止况兆:“别念了,念得我耳晕。他对我嘛,倒的确算得上是忠心耿耿,只不过——”

纪淮舟语气一转,面露森然:“他忠心得过了头。”

周照吉怒道:“在宫中他也不放过你,真是畜生!”

纪淮舟扫过满脸愤恨的周照吉,觉得有必要跟他解释解释了。

“日后莫要这样骂他。”

纪淮舟目光柔和:“我们并非是你所想的那样,没有强迫与威胁,我与他欢|好是情之所至。”

周照吉一愣:“殿下……”

纪淮舟低笑:“我巴不得他夜夜来玉洛宫呢。”

周照吉目瞪口呆,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用怀疑的目光打量着面前的纪淮舟,茫然道:“你该不会是应子越假扮的殿下吧?”

“乱说什么!”纪淮舟屈指敲了敲周照吉额头,做完这个动作,他忽觉有几分熟悉,仔细一想。

这不是霍少闻往日常对他做的吗?

纪淮舟无奈一笑:“我与霍少闻是两情相悦。”

周照吉两眼呆滞,他此刻唯一的感受就是——

天、塌、了。是他父亲送他的那把,也是上一辈子他死时用的那把。

一只苍白的手握着匕首,直直插入他的心脏。

霍少闻感到一阵彻骨的冷。他抬起头,对上一双森冷的眼,霍少闻浑身发寒,上下齿相撞,发出咯咯作响的声音,他清晰地感受到自己的生命在快速流逝。

“为……为什么?”霍少闻艰难开口,“你不是说喜……喜欢我吗?”

纪淮舟嗤笑一声,面无表情地抽出他胸膛的匕首,鲜血四溅,落在纪淮舟白皙面庞间,为他添了几分阴狠。他身处霍少闻下方,却是以一种上位者的姿态望着霍少闻,轻启唇瓣。

“不过是骗骗你而已,你还当真了。”

他抬手抚上霍少闻的脸,目露怜悯:“要怪就怪你太蠢,我说什么你都当真。”

冷风沿着霍少闻胸口破开的大洞呼呼地往里灌,霍少闻眼神逐渐涣散,他掐了掐掌心,奋力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