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一句诗映入霍少闻眼中。
霍少闻眸间含笑,抬头望向明净秋日,温暖日光拂过身躯,好似真如那人在温柔抚摸他一般。
他转身走回营帐。小太监唏嘘道:“真是世事无常啊!”
王铮再三叮嘱他:“今日之事切勿同他人说,否则你我小命难保。”
“知道了!”小太监点头如捣蒜。
雨雾随风飘至玉洛宫,纪淮舟手伸出窗外,接了一滴雨珠。
霍少闻自身后抱住他,关上窗户:“当心着凉。”
纪淮舟在霍少闻怀中转身,抱住霍少闻手臂,仰头看他:“今日皇帝有没有为难你?”
“没有。”
纪淮舟轻笑:“卫栖梧死前说我们有奸|情,秽乱宫闱,你说皇帝信了吗?”
霍少闻思忖片刻,道:“大约信了一两分。”
纪淮舟拨弄着霍少闻腰间玉佩,低声道:“信一两分也好,全信也罢,总归这是他在这世上的最后一日了,他就算知晓,也不能拿我们怎么样。”
霍少闻盯着纪淮舟乌黑发丝,眸光微动,状似若无其事地问他:“你先前特意让我给那些东昌刺客小腿刺上一道镰刀红纹,你是如何知道卫栖梧小腿处有胎记的?”
纪淮舟抬眸,与他对视:“我看到过。”
“哦?”霍少闻拖长声音,沉声问,“你何时看到过?”
那还是前一世,卫栖梧给纪淮舟下了药,试图造成他俩有私情的假象。她刻意穿得极为单薄,白皙小腿间那道镰刀胎记尤为显眼。
霍少闻制伏了她,当时也看到了她那抹胎记。
纪淮舟笑意盈盈:“怎么如此在意?你吃醋了?”
两双眼眸对视片刻,霍少闻哂笑:“是,我打翻了醋坛子,殿下是不是该哄哄我?”
纪淮舟踮脚,吻上霍少闻薄唇,含混道:“别醋了,既如此在意,不如……让我把你锁在我身边,这样我的眼里就时时刻刻都是你了。”
霍少闻用力将纪淮舟揉进怀里,回吻着他,声音低沉:“殿下不妨一试。”
两人各怀心思,抱在一起,亲密热切地吻着。
雨势转大,“砰砰”敲在门窗中,声音极吵。
纪淮舟脸颊浮着一层薄红,懒懒地躺在霍少闻怀里,问道:“都部署好了?”
霍少闻:“我吩咐过玄化门的守卫,让他们今夜故作松懈,好使三皇子的人能顺利入宫。我们的人我早安排好了,只待今晚事变。”
不多时,一封信再次被送向京中。
纪淮舟展开信,心头再次满怀期待,这次霍少闻不会只禀报公事了吧。
然而,这封信里仍未有任何私人情感。
他不敢置信地将那封信翻来覆去看了好几遍,确信信中的确无玄机。
纪淮舟心中愈发委屈,闷闷不乐趴在案上,望向窗外金黄的银杏树,恼道:“竟还不说想朕,既如此,回京后你别想见朕了。”
微风拂过,树叶随风悠然飘落。
纪淮舟小声开口:“不让你见我,这是在惩罚我自己。霍少闻,你怎么这么讨厌……”
他粗暴地拆开信封,打算将信塞进去。忽而,一朵蓝色小花从信封中跌落。
纪淮舟捡起那朵小花。被唤作王铮的小太监转头望向在宫中巡逻的玄甲士兵,铁甲之上泛着凛冽冷光,雨滴沿着鳞甲滑向地面,溅起一滴水花。
王铮心不在焉回答他:“是好一些,但兴许好景不长了。”
小太监讶然:“为何?”
王铮四下探看,周围并无他人踪迹。他将小太监拉到一旁,语重心长道:“看在你是我同乡的份上,我提醒你一句,这几日切莫四处走动,若碰见异变最好躲起来。”
小太监傻眼:“什么意思?”
王铮恨铁不成钢地瞪他一眼:“你没瞧见这戍卫换岗的次数比以往多了许多吗?”
“看到了。”小太监挠挠头,“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