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媒体接踵而至,把两个深爱彼此的人刺得体无完肤。
他还拿走姜野的卡交给胡毅,让宁安背负长达六年的贪财之名,又让宁安以为一切都是姜野授意,让两人对彼此的误会没有任何解开的可能。
但姜野不会将这一切罪责都推到井正身上。
“你从未相信过我。”
宁安一次次的喃喃就像扑打过来的海浪,越发震耳欲聋。
……
“那天我们喝了很久酒,我,我不太记得了。”
“没有谁主动,没有谁先脱掉衣服。”
“没有不愿意,没有强迫。”
“你们不要问了,我什么都不会说。”
……
“是我自己脱的……姜野把衣服撕碎了……我,我没有反抗……我,我求过他。”
“他力气太大了,我反抗不了。”
“反抗过……”
……
“他说,他在电话里说……跟我上床不要钱。”
“他只是玩弄我。”
“……他,强迫我,我非自愿跟他上床。”
……
录像带慢慢地播放着。
姜野站在窗边凝视着黑色海浪翻滚。
不远处的豪宅终于告别热闹的宴会,人声鼎沸渐渐平息下来,璀璨明亮的彩灯也一盏盏熄灭。
一切都归于平静。
季衍深吸一口气正准备关掉视频。
他跳着看完72小时的审讯录像,宁安确实是在极端审讯手段下被诱导着说出那段对姜野极其不利的证言。
但是这个过程太残忍卑劣,途中许多次宁安崩溃大哭。
季衍终于有些明白宁安身上偶尔透出的破碎堕落感是怎么一回事,这场残酷审讯,把宁安严密裹在身上的尊严和骄傲一次次撕碎。
之后碎片再次被宁安穿回到身上。
仅以遮体。
当暴击再一次来临,不用外力,习惯了的宁安自行脱去,所以面对姜野的一次次欺辱,他轻而易举丢弃尊严,近乎讨好的卑微配合,让人以为他为了钱可以做任何事情。
而为了钱不过是掩盖残酷真相的又一层外衣。
或许连宁安自己都没意识到。
窗外的沙滩上出现一个人影。
他穿着睡衣,头发凌乱,步履狼狈,频频回头,脸上的表情仓惶恐惧,仿佛身后有恶魔追赶。
他突然停下脚步望向姜野站立的地方。
待看清玻璃后面那张冷漠无情的脸,顿时露出一抹明悟,他又回头看了眼来时的方向,突然双手抱在一起朝着姜野做出求饶的姿势。
身后的追击越来越近,那人眼看着就要跪下去。
冲来两人一左一右架住他。
他开始奋力挣扎,全然没有往昔的傲慢和强大,像一只被追到绝境的野兽,朝着曾经被他蔑视的人寻求茍活下去的危机。
“在一个人最幸福的时刻,当着他的面让幸福碎裂,他一定痛不欲生吧!”
姜野冷漠的声音从窗边传来。
季衍望向窗外还在挣扎的姜兴修,那个男人大约知道大势将去,开始冲着屋内的姜野破口大骂。
“你准备杀掉隔壁那位年轻的孕妇?”
姜野却说,“我感受不到报复后的快感,也从不觉得关那对母子什么事情,我没有一丝一毫的同情怜悯,却依旧不会向妇孺动手,如果当年他们有一丝一毫这种心情,宁安他们也不会那么糟糕。”
“我恨不得将他们碎尸万段,恨不得那对母子在姜兴修的眼前被崩成碎片,可宁安他们曾经遭遇的痛苦就能被抹除吗?”
季衍回答,“因为你跟他们不一样。”
姜野比了个手语,被钳制的孕妇被手下松开,姜兴修似乎不相信姜野会真的放过他的妻子和孩子,瞪大眼睛看着屋内的姜野。
[沉海!]
两名大汉一左一右架住姜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