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情绪,虽然并不会反驳,因为惹怒姜野倒霉的还是他们父子。
宁安踮起脚,凑过去咬住领口附近的布料,有了受力点,左手轻松解开纽扣。
轻微的鼻息透过轻薄的衣料落到肌肤上。
姜野冰凉的皮肤一下灼热起来。
宁安正要离开,腰部被捏住,并收紧后将他压向姜野宽厚的怀抱,宁安的眼中闪过慌张,他的请求是有用的,姜野确实没再碰他。
过去十多天,宁安意识到已经到极限。
或者就在这一两天,但绝不是现在。
“姜野……”
姜野没有给他请求的机会,直接把人带到床边压下去,但很有技巧,宁安倒在床上时锁骨位置并没有传来疼痛感。
但他还是惊慌和恐惧。
不清楚姜野为什么选择这个时间点,离晚饭不到一个小时,宁翼洗完澡出来看不见他会到处找他,更何况,卧室的门还虚掩着。
听见金属扣解开的声音,宁安的脸上露出匪夷所思的表情,大约他的表情太有趣,姜野轻轻笑起来。
姜野靠近,从上方笼罩着宁安。
他的声音低沉性感,轮廓深邃英俊,神态漫不经心。
确实像谢涿预测的那样,被这样的男人压着是一件很爽的事情。
但绝不是现在。
“姜野,晚上行不行?”宁安哀求。
姜野拿来一个避孕套,撕开后套在手指上。
“你乖一点,我们快点。”
“姜野!”
宁安脸上出现短暂的空白,白皙的皮肤迅速渗出潮湿,就像满城的风雨幻成轻薄的纱衣,穿在宁安的身上。
卧室很大,被褥很柔软。
宁安像陷在一片云朵里,他能听见遥远的厨房传来的动静,碗勺碰撞的清脆声,火上靓汤的噗嗤声,近一些的地方,有模糊的水声还有保育员轻柔的说话声。
这是一个最寻常不过带着温馨色彩的傍晚。
但是他跟姜野在敞开里的卧室做着茍且之事。
宁安突然觉得鼻尖很酸,像突然挤进一只大柠檬。
酸涩夹杂着刺目的痛意。
他看不清姜野,门外的微光里,姜野晕成一只巨大的野兽。
“哭什么,我还没进去。”
宁安伸出一只手搂住姜野宽厚的背,他们衣着整洁,这样即便宁翼不小心闯进来,也只会以为两个人在接吻。
“这么迫不及待?”姜野的语气听起来很愉悦。
宁安没有吭声,眼睛有些失神地看着姜野。
姜野不喜欢这个眼神,他不喜欢宁安空散的目光,就像碎掉的萤火,总是无法聚集在一个地方,而不是像过去,漂亮的萤火总是围着他打转。
他掐住宁安的下巴,“看着我。”
宁安勉强地聚集注意力,模糊散开的五官一点点聚集。
浓墨般能吞噬人的目光,冷淡到无情的表情。
这个男人是可怕的,是无情的。
宁安颤抖地小声喊道,“姜野。”
宁安脸上的表情霎时凝固,细密的汗水争先恐后从额头冒出来。
就像赤身裸体的旅人裹着薄薄一层雨衣,却站在狂风暴雨里。
姜野奖励性地低头啄啄宁安的嘴唇,“我帮你。”
宁安眼里的光一下狂乱起来,他微微挣扎,“姜野……”
两个字被他说的支离破碎。
姜野捂住他的嘴,嘴角的笑意更加明显。
低沉又用力的嗓音贴着宁安的耳畔,“如果不想被外面的人发现,不要出声。”
宁安迟疑而缓慢地点点头。
姜野微微撑起来,松开手,眼底的欲望得到短暂舒缓。
他垂眸看着宁安,“你咬得我真的好痛。”
随着嘴角笑意的扩大,宁安反应过来,赶紧伸出左手死死捂住嘴,这个做法是明智的,到后面连他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