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陪着陌生人玩游戏让你很愉悦?”
没有,真的没有。
那只是一份工作。
但钳住下颌的力道让宁安动不了半分。
钻心的疼痛像寒流不断侵蚀着身体。
姜野满意地看着宁安的狼狈,“你现在要怎么还上这笔钱呢?”
下颌上的力道终于松开几分,宁安也浅显地明白到姜野的意图。
他颤抖着嘴唇,向他最厌恶最惧怕的人发出卑微的恳求,“求你宽限一段时间,我会尽快还上那笔钱。”
姜野却冷漠地摇摇头,“但是我很急,我等不了那么久,五万块对我来说……很重要!”
最后三个字咬得很死,带着浓重的讽刺意味。
宁安颤抖又小声地询问,“那你希望我多久还?”
“最好现在,最迟不能超过明天,你做得到吗?”
宁安绝望地闭上眼睛。
姜野的声音再次逼近,指尖一下一下敲打着宁安的肩头。
宁安浑身绷紧。
姜野的声音有些愉悦,带着虚伪的商量,“我猜你做不到,要不这样,你辞掉酒吧的工作……”
话没说完,一直瑟缩惧怕的宁安突然挣扎起来,他以少见的语气坚持着,“不行,我不能辞掉这份工作,你让我做什么都可以,但是我不能没有这份工作。”
姜野脸上的笑容彻底消失,他垂眸看着宁安,狭长的眼睛像一条深不见底的黑缝。
似乎在研究宁安,然后得出正确的结论,嗤笑中夹杂着一声叹息,“原来你真的喜欢这样。”
久违的战栗猛地从宁安的体内苏醒。
尘封已久的恐惧记忆在灵魂深处抬起头。
对方一遍遍抚摸着他战栗的身体,兴奋地低语,“原来你真的喜欢这样。”
不,他不喜欢。
可是他痛得连张嘴的力气没有。
“原来你真的喜欢这种肮脏又堕落的生活。”
“为了钱?”
宁安想否认的话戛然而止。
姜野的嘴唇贴过来,贴着宁安的耳畔,冰凉的。话语带出的气息却是炙热的,刺得宁安浑身都痛。
“那天我没看清楚,那个老板做了什么?”
宁安的心一下揪起来。
姜野带着低沉的笑,仿佛在跟宁安商量。
“你看,你不是为了钱什么都愿意做,一次也是做,两次也是做,我们这么熟,你不会拒绝我的,对吧!”
宁安战栗得话都说不出来。
那些总在夜晚回蒲公英的路上,突然飞来的尿袋。
闷热天气里,沾染浓烈尿骚味的校服。
承建商冒着油光喷出臭气的脸。
不断在宁安脑子里来回闪现。
他很讨厌尿骚味,真的很讨厌。
他说过的,他明明有告诉眼前这个人的。
寂静的通道,能将细微的声音无限放大。
拉链声响起时。
宁安抖动的身体骤然僵住,他像遭遇重大危机的小动物,以假死的姿态避开危险,直到对方将他的双手拉过来。
“张开嘴。”
宁安眼底印着绿莹莹的灯光。
所有的力气都被抽走。
他低着头,沉默着。
直到姜野不耐烦地拍打他的脸颊,“磨蹭什么,又不是第一次做这种事。”
宁安不知道自己沉默了多久,最终伸出手。
粗重的喘.息慢慢在通道里响起。
那般沉重,仿佛穿过隧道的机车发出的低喘。
宁安看着眼前酷炫的机车露出胆怯的目光。
他的胆怯不明显,轻轻看一眼,移开目光有些不自在地踢着地上的泥巴。
姜野打开护目镜,露出深邃漂亮的眼睛,笑眯眯地邀请,“上来。”
宁安浑身都透着拒绝,“坐,坐这个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