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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有些忐忑不安,待到了营地,他身为前锋负责向副将汇报今日战场上所发生之事,正要如往常一样掀帘进帐,便被看守的士兵拦住。

“大人稍候,待我等通报一声。”

傅谨眉心一皱,正想着他进兄长的营帐又何时需要通报过,又顾念着这是在军中,便耐着性子在营帐外候了一会儿,这才得到准许进去。

他进去后,便看见傅严正在收拾桌案上的伤药,“阿兄,你什么时候受伤了?”

傅严掠过此事,“先说正事。”

傅谨便将今日所发生之事一五一十的禀告,待说道:“公主在冰河上只身面对千军万马,以一人之力逼退了晋军,便是我这等儿郎见到公主的英姿都有些——”

他话未讲完,一旁的屏风后忽的走出一个高大的身影。

“什么人?!”傅谨下意识握住腰间的刀严阵以待,待看清对方的长相后一怔,“公子?!”

陆乩野身着军中末等士卒的甲胄,阴沉着脸走向傅严,“我走之前是怎么交代你的,你竟敢让芙蕊上战场?”

傅严立刻跪下,义正言辞道:“属下以为让芙蕊公主上战场能动摇晋军的军心,陛下也是因此才让芙蕊公主和我军同行。”

陆乩野怒极反笑,一把抽出傅谨腰间的刀劈向傅严,被傅谨挡住,“公子息怒!公主安然无恙,并未受到一丝一毫的损伤!只是……”

陆乩野半眯着眸,气势摄人:“只是什么?”

傅谨咬牙道:“……公主她忧心公子的安危,在折返的途中从我身上取了舆图,孤身一人去了昨日宁王设伏的地方!”

陆乩野闻言只

恨不得将眼前这对傅氏兄弟挫骨扬灰,将手中的刀丢回了地上,转身往外走去。

傅谨在他身后道:“公子,我带人随公子一同去……”

“你们给我守着营地,待我回来再问你二人的罪。”

陆乩野拿起置在一旁的头盔,戴在头上掩住头发和大半张脸,步履匆匆离开营帐。

傅谨劫后余生的喘着气,“兄长,究竟发生了何事?公子不是失踪了吗?为何又会出现在你的营帐里?”

“公子一炷香前才回到军营。”傅严言简意赅:“一切都只是公子的计策。”

傅谨还是半知半解,但若是计谋竟将他也蒙在了鼓里,“既然公子无事,你为何不告知我和芙蕊公主?你还不遵从公子的吩咐,故意让公主上战争,你可知今日那些晋军口口声声叫嚷着诛杀公主!若非公主聪颖化解,说不定便要被……”

他说到此处,忽然反应过来,“兄长,你莫不是想让公主死在战场上?”

傅严没有反驳,只道:“芙蕊公主对公子的影响太大。”

傅谨怒骂傅严:“你糊涂啊!”

覆雪的半山腰处,殷乐漪艰难的骑行着。

她没有选傅谨在舆图上标注出的魏军行军路线,那条路线昨日在和宁王交锋后便已暴露了,她若仍按原路说不定会碰到宁王在附近部署的军队。

安全起见,她便选了另一条大军极难攀登的山路,她坚信陆乩野若要折返回营应当也会选这条路。

但这条山路实在太过险峻,登到一半她的马便停在原地再也不走了,她只能下马。

她握着马绳正要将马拴在一旁的树上,马却突然开始向她的反方向挣脱,她被这力道生生拽的摔了一跤,马拽着她的身子在地上拖行,她只得松开缰绳任由马跑下山。

殷乐漪面颊和身子都因拖行生痛,可她不敢耽误,从雪地里爬起来,一路艰难的上山,沿途更不忘搜寻陆乩野的踪迹。

身上御寒的衣物在冰天雪地里起不到任何作用,寒风骤雪每一次打在殷乐漪的身上都几乎要将她吞没,她咬着唇前行,登上山顶时眉宇上都结了一层霜雪,然而眼前出现的场景却让她无暇顾及其他。

因过了一夜,山上交战的场景被新落的雪掩埋了不少,但仍旧可见许多具士兵的尸首被雪盖在其中,血迹干涸的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