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史连忙道:“夫人不必多礼,我来看看司马,不知司马病情如何,现下可醒了?”
“刺史这边请。”清沅引人去厅中坐下,叫侍女上了茶水,“大夫说他现下没有大碍,只是劳累过度,这会儿还在睡着。大人是有什么要紧的事吗?我这便叫人去将他唤醒。”
“不必不必。”刺史连连摆手,“司马是因公事生病,我来只是来探望探望,确认他无碍,我就放心了。这些补品不值什么钱,算是我的一点心意。”
清沅扶着扶手起身:“多谢大人。”
“夫人身怀有孕,不必如此多礼。”刺史起身,“既然司马还未醒,我也不便前去探望,改日再来……”
“刺史大人。”芸简匆匆跑来,快速行礼,“刺史大人,夫人,郎君他醒了,说有事想见刺史大人。”
刺史一愣,道:“好好,快引我去见。”
清沅垂了垂眼,领人往正房走。
柯弈正靠在床头,见刺史来,缓缓撑起身,要与人行礼:“下官见过刺史。”
刺史急忙小跑去,将他扶起:“司马快快请起,陛下刚问过大人的情形,大人便病了,我真不知该如何与陛下如何回复了。”
他坐回床上,面色有些苍白,声音也虚浮无力:“下官见刺史,便是想请刺史帮下官写一道奏表。”
“司马有什么事只管说就是,千万莫要再劳心劳力。”
“下官沉疴日笃,形神俱损,于政务上实在有心无力,恐怕难以再担当此任,劳请刺史帮下官写一封请辞的奏表,发往京城。”
刺史愣住:“这、这……”
“刺史若是觉着为难,下官这便去亲笔写下,只劳刺史帮忙发往京城便好。”他说着,扶着床起身,有些摇摇欲坠。
刺史慌忙按着他坐下:“我并非不愿,只是司马乃是国家栋梁,如此辞官,实在可惜,若司马身体实在难以为继,不若先休假几月好好休养一段时日,不必着急提辞官的事。”
他喘了口气:“刺史有所不知,早在京城,太医便诊断下官身体不济,如今若非是实在心有余而力不足,绝不会提出辞官的事。”
“好好好,我知晓了,司马快快卧好,我这就回去帮司马写辞呈,司马千万保重。”
“多谢刺史体恤。”柯弈靠在床头,道,“清沅,你替我送刺史出门。”
刺史赶忙摆手:“不必不必,二位都好好歇息,不必相送。”
清沅还是往外送了几步,一回头,却见柯弈好生生地坐在床上,不喘也不晃了。
“装的?”她走过去,“方才看你站都站不稳,险些吓坏我了。”
柯弈对她笑了笑,握住她的手:“这原本就是个急症,那一口气喘过来就没有大碍了。”
她瞪他一眼:“你还这样说?若是那一口气喘不过来呢?”
“我错了,我不该这样说。”柯弈环抱住她,轻轻贴在她的肚子上,轻声道,“澈儿,是爹错了,爹不该吓到你和你娘。”
清沅忍不住扬唇,笑着摸摸他的头:“你好好歇着,我去叫人送饭送药来。”
“我好些了,睡了一觉,身体好多了,我跟你一块儿去,我也想起来走动走动。”
“你不是还要装病?装就装得彻底一些,别让人抓住把柄,这可是欺君之罪。”
“我倒不怕什么欺君之罪,我只怕欺妻之罪。”
第68章 第68章那我就死缠烂打
清沅扯了扯他的脸:“又胡说八道。坐好,我去让人送饭送药来,吃完我再来跟你算账。”
他笑着应下:“好,你只管罚我就是。”
清沅斜他一眼,转身往外去。
顺路,她朝萃意吩咐:“一会儿去与纨若说一声,便说郎君醒了,我要照看,叫她和孩子们安安心心在家里住着,若是有什么需要,只管说就是。”
“是。”萃意应下。
清沅拎着食盒进门:“既是生病,这些日子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