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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转身离去。

她茫然看着人走远,又坐回石头上,捏起一颗果子往口中放,酸甜的汁水在口中流淌,是春日的味道。

这样好吃的果子,那妇人全给了她。

她看着手心里的果子,忍不住扬起唇。

这果子定不是平白无故给她的,是因为柯弈的缘故。她从前不是不知晓自己沾了他的光,那些年无论走到哪儿,无论是否真心,旁人待她都是礼遇有加客客气气,只是远不及现在这一捧果子来得直观。

她含着一颗果子,在口中抿开,留下几颗攥在手心里。

天色渐晚,柯弈和一行人从河谷边回来,鞋子衣摆上都沾满了泥,正边刮着泥边往这边走来。

清沅起身,迎了几步又停下,远远候着。

柯弈早看见她了,与人道别完,便快步走来,揽住她的肩,低声询问:“冷不冷?”

“还好,不冷,你冷吗?”

“我也不冷。”

沈壑从后面走来:“村正各家都收拾出了几间屋子,问问驭远你和夫人想住在何处?”

“我们都随意,你们先挑吧。”

“好,那我去与他们说。”沈壑又走远。

柯弈垂眸,握住清沅的手,继续道:“饿不饿?”

“也还好。”

“这边的地势比我想象中的还要复杂些,一时半会儿忙不完,我一会儿就让人明日去给侍女们捎信,有她们陪在你身旁,我能放心一些。”

“嗯,也好。”

沈壑又来:“我已与他们商议好了,你与夫人去村正家中借住,你们若想在外面走走也好,反正沿着这条路往下走就到了。”

“好。云归今日也辛苦了,早些歇息。”

“与我还客气什么?你们也早些歇息。”

柯弈点头示意,牵着清沅缓步在土路上:“这里环境倒还挺好的。”

“是,连风都是清新的。”清沅摊开手心,放到他眼前,“喏。”

“哪里来的果子?”他接过,放进口中。

清沅笑着道:“村里的一个妇人给的,她似乎不会说官话,我也未问她姓甚名谁。甜吗?我猜她是因为你才给我的,你名声一向好,她未曾未听闻过,你又是来帮他们的。”

“为你为我,不都是为我们吗?若不是你胸襟宽阔,我又怎么能有心情有空闲来管这些呢?”

“少给我戴高帽。”清沅轻哼一声。

柯弈笑着道:“我是认真的。”

“管你真的假的,我才不听你这样的夸赞,大度的人一直要大度。”

“清沅。”柯弈顿了顿,“我未曾这样想过,也不需要你一直容忍,我宁愿你能时时与我闹,也不想你像从前那样将所有事全掩瞒于心底。”

“说了你又不听。”

“嗯,我以后会听你的。”

清沅瞥他一眼:“噢。”

他搂紧她的肩:“往回走吧,天暗了。”

往前走,下一个村子地貌相同,仍旧是河流冲积而成的土地,沿岸聚集成了村庄。

一直晴朗的天忽然飘起小雨,柯弈披着蓑衣又与人一同出门勘探地形了,清沅借住在村民的家中,卧在炕上,看着窗外丝丝细语。

村民家中有妇人,

正在做些缝缝补补的活,针脚稀疏,瞧着不大好看。

清沅与妇人说不通话,接过妇人手中的针线,慢慢示意给她看:“这样。”

妇人咧开嘴,笑着接回针线,示意给她看。

她点点头:“对,就是这样。”

妇人笑着将装着零嘴的碟子往前推了推。

那碟子里就装了零星几块像是饼子一样的点心,清沅盛情难却,不好不拿,也不好拿多,只捏了块破碎的往嘴里放去。

妇人很是高兴,给她拢了拢毯子,拿着针线对着窗外的光继续缝补。

雨渐大了,滴滴答答落在房檐上,她听得有些犯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