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觉得累了。”

“什么时候才能到?”

“大概要天黑以后才能到,放心,会到的。你冷不冷?我叫人拿个毯子给你盖着。”

“嗯。”

树影摇曳,风从夹道中呼啸而来,高处几点灯火隐约出现。

“快到了快到了!”轿夫吆喝几声,加了把劲儿,一口气朝着灯火处走去。

一盏茶后,滑竿在驿站前平稳落下。

“驭远,明日不如歇息一日再走?”

“也好。”

“好,有什么需要的来与我说就是,纨若她生养过,多少有些经验的。”

“多谢云归。”柯弈双手行礼,“云归与令正也早去歇息吧,这边若是有何事,我一定不会客气。”

话罢,柯弈扶着清沅往里面走。

清沅看他一眼:“你不用扶我,你好得很,你顾好自己就行。”

“我也很好。”他扶着她跨进门槛,“慢些。”

清沅抚开他的手,往床上一坐:“一会儿热水送来了,你先洗。”

他抿了抿唇,将披风放好,在她跟前蹲下,握住她的手:“有没有哪儿不舒服?”

“身上没有不舒服,心里不舒服。”清沅抽开手,低声骂,“你真是个犟种。”

柯弈弯了弯唇:“嗯。”

清沅搡他一下:“你还嗯?”

他稍稍稳住:“只要你没事,我就没事,门外有脚步声,兴许是热水送来了,我去看看。”

萃意和芸简站在门外,一个送了饭菜进来,一个领着人将热水送进门。

“你先吃,饿了一日了,我去洗洗就来。”

清沅拿起筷子,往桌上怼平:“你呢?你肠胃本就不好,你当心这样下去旧疾复发。”

柯弈将衣裳脱了放好:“清沅,莫担心,我并未觉得胃里难受。”

“你总是这样。”

“清沅,我没有骗你,也没有强撑。我从前在并州丈量土地时,有时要从一个村走到另一个村,一走一整日,并不比今日轻松。你若不信,一会儿可以瞧瞧走足底上的茧。”

“谁要看?”

柯弈站在屏风后轻笑。

清沅不说话了,一会儿又道:“我吃好了。”

“好。”柯弈应一声,从屏风后走出,看见堆满菜的碗,不觉莞尔,“等我吃完,陪你一块儿去洗,免得地上溅了水滑。”

清沅轻哼一声,靠在榻上剥栗子。

柯弈用完,端了热水朝她走去:“天冷,你今日又未怎么动,简单洗洗就好,当心着凉。”

“嗯。”她起身坐好,双足放进盆里,“你说给我看的呢?”

“一会儿去床上看。”

“你这话没旁的含义吧?”

柯弈戳戳她的额头:“你这脑袋里都在想什么?累了一日了,哪儿有什么旁的含义?”

“噢,那就好,我说也是。”

“来。”柯弈捉起她的脚腕,拿着干帕子给她擦干水。

“你累了,我自己来吧。”

“你身子重了,不方便。”

清沅看着他:“我觉得还好,大夫不是也说我的肚子不怎么显怀吗?”

他笑着回眸:“那也要多加注意。都与云归说好了,明日歇一日,我睡一觉就好得差不多了。”

“噢,我看看你足底的茧?”清沅扶着他从榻上跨去床上。

他将水倒了,往床上一坐,微微抬腿。

清沅不好弯身,抬起腿,用足尖轻轻碰了碰他足底连成片的茧:“疼不疼?”

“正是有它们,才不疼。”

“我是说,在它们之前疼不疼。”

“习惯了就不疼了。”

“你总是这样,忍耐克制才是你的本性。”

“小不忍则乱大谋。”

清沅轻哼一声,直起身:“你趴着,我给你捶捶腿。”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