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之才干,我望尘莫及。”
“其实居于人后,没什么不好的。”
沈壑微愣:“我是觉得驭远与从前大有不同,看来并非是错觉,看来是得和驭远好好聊聊了。”
“嗯,路上有得是空闲。”
“诶?你夫人有几个月的身孕了?”
“四个多月。”
“那还好,下茂州可就没有水路了,又多是高山,即便是坐马车都吃力。”
清沅还不知晓此事,抬眼朝柯弈看去。
柯弈低声道:“安心,我心里有数。”
沈壑的目光在他们之间转了一圈,但笑不语。
吃罢饭,沈壑送到门前,叫停柯弈,低语几句:“你那个三姑娘是不是挺彪悍的?我瞧你很是怕她。”
柯弈怔愣许久。
沈壑压低声音:“你跟我透露透露,她若真是个彪悍的性子,我说话也好顾忌着些。”
“并非如此,她只是有些担心我……”
沈壑忍不住笑:“好好,我知晓了,你去吧。这一阵子坐船都累了,我便不来叨扰你们了,路上无聊,有的是日子说。”
“好。”柯弈微微行礼,“云归也去歇息吧。”
道别罢,柯弈跨入门槛中。
清沅望他一眼:“你们笑什么呢?”
“没什么。”
“噢。”清沅朝他走近,“你都没跟我说,去茂州没水路了。”
他笑着摸摸她的脸:“担忧?莫怕,我既然敢带你来,心里都是想好了的。”
“你心里有数就好。”
“嗯。”柯弈又道,“你和韦夫人从前关系如何?若只是一般,不愿往来,也不必顾忌着我与云归的关系,如何舒服如何来。”
“年少时的确玩得来,我从前与你说过的,也有好友,只是不在京中,说的便是纨若。不过,的确许多年不见了,各自经历不一样,也不知还能不能聊得来。”
“放宽心,聊不来也无碍。”
清沅轻轻靠在他的肩上:“我未曾想过,还能和她再见面,年少的时光似乎都已经模糊了。我瞧见她,还有些难为情。”
他握握她的手:“我明白,莫害怕,你就像从前一样与她相处,即便是处不来也没关系。我们以后多在外面走动,你也有机会能交到新朋友。”
“好,等雨停了我想出去走走,就我们两个。”
“好,等雨停了就去,我会与云归商议,若是他们着急便先走,若真要闲谈,不急于这一时。”
清沅笑着在他脸上亲了下,往床上一躺:“睡觉!”
“慢些!”他慌得急忙扶,“你肚子里现在还有一个呢。”
“知晓了,我心里也有数的。”
柯弈笑着摇了摇头,转身将帐子放下。
一声一声炸雷在空中响起,似乎
要将整个大地劈成两半,狗吠声,鸡叫声,孩子哭闹声,一时全起来了,漆黑的夜,格外热闹。
“害怕吗?”柯弈紧紧搂着怀里的人。
“怕。”清沅微微侧身,抱住他的腰身,“怕,但有你在,就不怕了。”
他笑着轻抚她的后背:“很快要到江陵一带了,又到春日了,两旁桃花油菜花都会盛开,会十分好看。”
“你曾去过江陵吗?”
“只是在船上见过一面,未进城去走过。你想去吗?若想去,我们可以让船夫在江陵停一停。”
“以后也有机会去吧?还是不要耽搁了,我怕去茂州时肚子大了行动不便。”
“嗯,以后也有机会去。”
又是一道雷劈下,清沅浑身一抖。
柯弈将她搂紧了些,忍不住笑:“不是不怕吗?”
“你还笑?你不知晓将我抱得紧些?”
“好,我的错,我抱紧些。我怕抱得太紧,伤到你和孩子,若是不舒服跟我说。”
“你抱紧我就是,不舒服我肯定会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