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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与清沅常在一起玩闹,也是许多年未见了。”

清沅也笑:“嗯,从前的确常在一起玩。”

“那看来都是熟人了,我还担忧你们两个拘谨,现下是放心了,快,都坐。”沈壑笑着与他们一起坐下,又道,“你既与驭远夫人相熟,我方才说起驭远时,你怎么没反应?”

韦纨若笑道:“我是知晓清沅与柯大人的婚事,但我哪儿晓得柯大人的字号?你若说柯大人,我立即便晓得了。”

“原是如此。”沈壑摆放好两只杯盏,拿壶斟满,往柯弈跟前放一杯,“那我们今日都算是久别重逢?我与驭远饮酒,你看你们两个要喝些什么,让侍女问人要去。”

“他不能饮酒。”清沅将杯盏挪走。

沈壑微愣:“这是何故?”

清沅解释:“他身体不好,如今这些辛辣伤胃的食物全不能用了,前些时日侍女用糯米粉做的青团都不敢吃,并非要驳你的面子。”

“我与驭远年少相识,知晓他是何许人也,若非真有缘故,不得这般拒绝,三姑娘安心。”沈壑将那盏酒收回,倒回壶里。

“三姑娘?”清沅低喃一声。

“你在家中不是排行第三?”沈壑朗笑,“我年少时便知晓驭远有门亲事,是乔家的三姑娘。我与驭远不以兄弟相称,我不知如何唤你好,你若觉得冒犯,我换一个。”

清沅摇摇头,将他斟的那杯茶水也拿开:“茶水也伤胃,也不能喝。”

柯弈浅笑着解释:“云归勿怪,内子也是担忧我之故。前一阵子我的确是大病,险些熬不过去,太医说,若我再不多加保养,恐会折损寿数。”

“原是如此,罢了,你能吃些什么就吃些什么吧,久别重逢之喜也未必要以饮酒来表达。还有这饭菜,我只听驭远说夫人有孕,便让内子叫的菜,你瞧瞧要不要加些什么?”

“已经十分妥当了,不必再加旁的,我便以水代酒吧。”柯弈倒上一杯温水,双手敬上,“云归。”

沈壑亦是双手:“驭远。”

一杯热酒下肚,筷子动起来,话才打开。

“我是想起哪儿不对,驭远自京城而来,怎的走到这里来了?”

“内子先前胎像不稳,我怕陆路颠簸,便向陛下请奏,求陛下通融绕了路。”

“原是如此。那驭远怎会被陛下调来茂州做司马呢?就算是真有什么新政要试验,也不该让你做什么司马。”

“前一阵子,确有事惹怒了陛下,陛下一气之下才将我贬作司马。”

沈壑压低声音:“我听闻是宫里皇子的事?”

柯弈垂眸点头:“嗯。”

“唉。此处不是说话的地方,我便不多说了,来,饮下这一杯,我们话话家常。”沈壑饮下一杯,笑着道,“我这回是调来茂州做县令,也是将家眷都带上了。我小儿子还不足一岁,不走水路也是不行,也是巧了,能在这儿遇到驭远。”

“侄儿呢?云归怎么未带来?”

“我两个儿子,大儿子三岁,正是吵闹的时候,小儿子还不会吃饭,麻烦。将他们弄来,我们就吃不成了,都搁在房里,让乳娘照看着呢。”

韦纨若往清沅碗里添了些菜,轻声道:“你这是头胎吧?”

“是,我们都没什么经验,还想多请教你呢。”

两个男人都不说话了,都在听她们说。

韦纨若示意一眼,笑着道:“这里说这些不方便,等空了,我们私下说,总归都是去茂州的,路上还长着呢。”

清沅也点头,往柯弈碗里夹了菜,示意他继续聊他的。

柯弈道:“你是调去何处了?”

“茂州的郭县汶山县,离驭远也近,以后有的是时间聚。你们两个也不必担心,往后来往的机会还多着呢。”

“我记得你先前是在江南一带做县令吧?”

“说是江南,离岭南也不远了。说起来,自做官,我一直在各地县令的位置上打转,而驭远已位置尚书,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