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抱?将灯吹了,我要睡了。”
柯弈转头将灯吹灭,不久,微微侧身,从身后抱住她。
她未睡着,被触碰的瞬间,身子微颤。
“清沅。”柯弈将她抱紧了些。
她眼瞳转转,指尖扣着褥子,低声问:“你方才是怎么了?还哭了。”
“梦到你了。”柯弈在用唇在她脖颈上碰了碰,“梦见你不要我了。”
她抿了抿唇,分
辨不出真假,但按理来说,柯弈不是油嘴滑舌的人,也从不会说油嘴滑舌的话。
大概、大概是真的?
至于吗?不就是让他在书房睡了两晚?上辈子天天都在书房里睡,也没见他这样过。
“哦。”
“是我不好,吵醒你了,睡吧。”
清沅睡不着了,不知是不是被那只大手压的,身后绵长的呼吸声渐起,她将那只手轻轻推开……
“别走!”柯弈低呼一声,将她扣回去,含糊不清道,“清沅,别走。”
她怔愣一会儿,在那只臂膀的缝隙下挣扎着转身,抬眼看着他。
柯弈睡着了,不是装睡,是真睡着了,方才是在呓语,呓语都在唤她,那上辈子做什么去了?这天底下莫不是还有另一个叫清沅的女子?
她瞪他一会儿,还是忍不住抬手,轻轻抚摸他微紧的眉头。
柯弈眉头动了动,又是呓语:“清沅。”
清沅拽了拽他的手臂,枕在他的手臂上,抱住他的腰,对着空气没好气道:“睡了,别喊了。”
还是柯弈早醒,清沅起得晚一些。天晴了,人又在院子练起拳来,清沅在窗前看了他一会儿,回到房中洗漱。
片刻,柯弈从外进门,还是那个刚直正经的柯弈,瞧不出一点儿昨夜哭过的痕迹。
清沅瞥他一眼,越过他,往餐桌去。
他转了个身跟上:“看我做什么?”
“你不去洗漱?”清沅怼一句,自顾自用起早膳,也没有等他。
他也未恼,洗漱完坐去她身旁,还给她盛粥。
清沅这几日身子不爽利,也就不想动弹,卧在罗汉床上看书、做针线,柯弈坐在她身旁看,有时会靠过来跟她一块儿看她的书。
她一开始还有些不自在,可赶又赶不走,柯弈又不是那样多嘴多舌的,安安静静不怎么说话,清沅便也渐渐适应了,就当没这个人似的。
“我算过日子,你月事应当走了吧?明日我们可以去外面赏梅了。”
清沅将头发放下,随口迎了一声:“去呗。”
“我来。”柯弈双手捧着她的头发,接过木梳轻轻梳理,梳着梳着,嘴碰上了她的脖颈。
她警惕回眸:“你要做什么?”
“月事不是走了吗?”柯弈将木梳放下,偏头含住她的唇,“许久不同房了。”
她咽了口唾液,轻轻推开他:“你别、别这样。”
柯弈认真看着她:“为何?你方才说月事走了的,我也算过,有七八日了。”
“我……”她就是有些不大习惯。
“不要躲我。”柯弈俯身又去亲她。
他倒是习惯了,比从前熟练许多,两三下便叫她软了腰。
“清沅。”他呢喃一声,垂首与她亲吻。
清沅实在抵挡不住,索性再不抵抗,抱着他的脖颈肆意低吟。
他又哪里能抵挡,可旁的又不会,情动无法自抑时,只能一声又一声唤她的名字,似乎要将她刻进骨髓里。
“清沅。”他不愿退出去,搂起她的身子,还在轻轻抚摸她的脸颊。
清沅通身绯红,轻飘飘斜他一眼:“出去。”
他未答,往日清正的眼眸缠绵浓稠,紧紧黏在她的脸上,沙哑低沉的嗓音又唤:“清沅。”
清沅不知被他压的,还是余韵未消,仍旧喘不上气,也没什么气力推他,双眼合着,心口呼吸起伏不定。
“清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