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
但这种事,盛迟忌不太好意思和谢元提说。
谢元提就像月下的神仙一般,温和却疏淡,与凡尘俗世层格格不入,坐落其间,冷静地看着红尘万丈,却不染尘埃。
那些难以启齿的东西,放在他面前就会自惭形秽。
尤其是经过蜀王盛琮的那件事后,好像一提到,对谢元提来说,就是一种亵渎。
盛迟忌把话咽了回去,视线无意间落在对面人的衣领上。
大概是嫌热,领子被扯得松松散开,露出雪白修长的脖颈,喉结清晰,随着吞咽动作,上下滚动了一下。
无端令人移不开眼。
盛迟忌耳根一热,突然不敢再看下去,低下头往嘴里扒饭。
少年的变化全盘落在谢元提眼底,他摸摸下巴,陷入沉思。
他家小孩儿居然那么清纯吗?
只是一句发育问题,居然就把脸羞红了。
难道原著里暴君之所以不近女色,不是因为莫得感情,而是因为太害羞了?
啧啧,原来是纯情暴君啊。
事不关己,谢元提乐呵呵地给盛迟忌夹菜:“来,多吃点。”
吃完饭,谢元提想叫盛迟忌一起去书房,检查下功课,盛迟忌站起身,突然蹙着眉“嘶”了声。
谢元提脚步一顿:“怎么了?”
盛迟忌看看膝盖,小声道:“痛。”
其实也不怎么痛,他和郑垚学骑射时,摔下马眉头也不会皱一下。
但在谢元提面前,必须非常痛。
谢元提半蹲下来,给他揉了揉膝盖:“生长痛吧,上次不是让你召太医给你多按按吗?”
盛迟忌露出丝嫌弃:“不想让他们碰我。”
这孩子,真是越大越别扭了。
谢元提叹了口气,指指罗汉榻:“上去坐着。”
说完,起身走到门边。
陈小刀应该是去吃饭了,外边站着几个身材高大的下人,见谢元提出来了,垂首恭敬问:“大人有何吩咐?”
因为谢元提脸上那道薛定谔的伤,谢府其他的下人只在外院活动,内院除了陈小刀,就几个盛迟忌派来的人。
这些人身手格外矫健,做事干净利落,八成是从侍卫里特地拨出来的。
谢元提客气道:“劳烦帮我打盆热水,再拿两条帕子。”
盛迟忌乖乖坐在榻上,正探着脑袋,想绕过屏风看看谢元提在做什么,见他端着盆热水回来,刚想开口,就见谢元提淡红的上下唇一碰:“裤子脱了。”
少年天子瞳孔震颤,死死揪着裤沿,嘴唇抖了抖:“老、老师?”
谢元提挑眉:“你不脱,难不成我要帮你脱?我可不会很温柔。”
说着,伸手碰到他的下裳,才注意到他衣裳下摆有点湿,估计是急匆匆地冒雨走来时溅湿的。
谢元提怕他感冒了,又扭身出去,吩咐外边的人找套干净衣裳,再煮点姜汤送上来。
盛迟忌的耳尖红得能滴血,犹豫再三,趁着谢元提出去的功夫,默默脱下了裤子。
谢元提又溜达回来,半跪着撩开他的衣裳下摆,两条修长有力的小腿露出来,他拍了拍,夸奖:“练得不错。”
盛迟忌浑身紧绷着,揪紧了榻上的小被子:“……”
一直撩到膝盖,谢元提才停下。
然后撸起袖子,绞了两条热帕子,盖在盛迟忌的腿上。
热气驱散了凉意,好似就这么随着皮肤钻进骨骼,又窜进血管,一路流淌到了心口,浑身都暖洋洋的。
盛迟忌一颗乱窜的心这时才安定下来,愣愣地盯着谢元提低垂的漂亮眉眼。
那双熟悉的细白手指落下来,隔着帕子,替他按揉起疼痛的地方:“不想让太医碰你,就让长顺时不时给你这样揉揉,能舒服许多。”
半晌没听到应答,谢元提抬抬眸,眼底沉着一湾温和的琥珀:“做什么,傻了?”
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