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成,我们可是知己啊!”
谁跟他是这种知己。
谢元提懒得理他,等马车到了靖国公府外,挥挥手示意海楼把冯灼言赶下去。
回到家中,身子仍然不大舒服,额头也发起热来,府里的医师来看了看,是风寒的症状。
冬日染上风寒就没完没了的,谢元提睡前喝了服药,第二天反而烧了起来。
他浑身滚烫,昏过去又醒,睁眼的几次,见到了谢阁老,大伯和大伯娘,还有两个来看望的弟弟妹妹。
云生和海楼轮流给他擦汗喂药,也不知道反反复复睡了多久,偶尔会觉得,床头好像少了个人。
谢元提迟缓地想起,出宫前盛迟忌才来找他,拉着他袖子要他早点回去,结果他一回来就病了。
等回了宫,小狗鬼又要幽怨瞪他了。
十六岁的盛迟忌比二十六黏人多了。
谢元提昏昏沉沉中思考了下,也不太对,未尝亲眼所见,盛迟忌二十六岁的时候,他早就死了。
冯灼言也来了几次,给他说了靖国公府那边的情况,说七殿下妙手回春哇,几服药下去,段兄的身子好多了!靖国公一时也不知道是宽慰还是憔悴,枯坐了几晚上,头发都又花白了几分,不声不响地给大儿子告了病假,也不知道准备怎么处置。
顺便提了一嘴,这几日上学,他没有去,盛迟忌很发蔫。
盛迟忌和其他能出入宫城的人不一样,没有出宫的牌子,没有建德帝特许,到了宫门前,就会被盘查的禁卫拦下来。
最最重要的是,五皇子的禁足时间到了。
“明日是五皇子的生辰,他在宫外别院里办生辰宴,请了不少人。”冯灼言迟疑道,“还请了七殿下,说是想跟七殿下化解矛盾,消除误会,陛下欣然特许了。”
听到这话,谢元提睁开眼。
哄鬼呢?
他喉咙刀割似的,不想说话,冯灼言读懂意思,赞同点头:“铁定没憋好屁。”
谢元提轻轻提了口气,到底还是忍着嗓子疼,勉强把药喝了。
至少明日得起得来,去给盛迟忌撑撑腰。
……再怎么说,盛小池现在也是他的小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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