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实回答道:“还没有。”宽慰道:“许是忙的顾不上写信了。”
这半年让彦遥的眉眼冷了不少,他把信装到信封,道:“不会的,他知道我会担心,这封信你明日让人送出去。”
秋雨迟疑道:“可是,往哪里送?姑爷也没个定所的,都是到处跑着挑事。”
彦遥:
“找两个可靠的人去寻”
急促敲门声响起,一时间彦遥腿有些软,拿着信的手指都抖了下。
稳住道:“去开门。”
这敲门声定是有急事,可最近城中无事,两人又刚说起耿耀最近没送信回来,秋雨脸都快吓白了。
秋雨拉开门,门外丫鬟面带笑意,似是有极好的事,秋雨心中顿时稳了。
骂道:“什么事这么着急的敲门,无端的吓死人。”
忙又回头和彦遥笑道:“这小丫头笑着呢!”
门外的丫鬟也知道自己犯了错,见秋雨是笑着的,想着应该无事,忙讨巧道:“秋雨姐姐莫恼,就是姑爷回来了,我一时失了分寸,还请饶我这一次吧!”
彦遥和秋雨耳中全都是那句:姑爷回来了
后面的话再也听不清。
秋雨急问:“姑爷回来了?”
丫鬟道:“是姑爷回来了,说先去沐浴,等下就来找少爷。”
泛冷的血重新温热起来,彦遥手撑着桌角,一时笑也不是不笑也不是,这小丫头敲门确实吓了他一跳。
他的杀猪郎回来了。
信放在一旁,彦遥连披风都顾不上拿,秋雨忙去取披风,只留下那小丫鬟在原地嘀咕着:我刚才看到少爷笑了,这么急着去见姑爷,想来是不会怪我莽撞了。
雾气如同山间雾,耿耀把自己洗了个干净,刚想伸手拿一旁的衣服,就察觉到有人进来,脚步声轻盈熟悉。
耿耀拿衣服的手收回,闭着眼装作假寐。
有人轻跪在他身侧,修长手指抚摸着他侧脸,最后俯身在耿耀额上落下一吻。
“杀猪郎啊~~”
彦遥被人拽入水中,周身衣服瞬间湿透,温热的水浸泡着皮肤,浑身舒畅。
耿耀帮他解着湿衣服,打趣道:“阿遥这么着急?”
“嗯,急。”彦遥揪着耿耀耳朵,做气恼状:“杀猪郎,你断了回信,好混账。”
耿耀被他逗笑:“日夜兼程回来的,惊喜吗?”
“凑合吧!”彦遥口是心非,捧着耿耀侧脸:“阿遥想你了,你想不想阿遥?”
大红肚兜上一双鸳鸯活灵活现,耿耀吻上他的唇,用行动回答着这个问题。
自那日耿耀说把皇位给彦遥坐,他的阿遥就恢复之前的调皮性子。
杀猪郎和富家哥儿,彦遥心中踏实。
皇帝和后宫哥儿,彦遥是会下意识收起不讨喜的性子。
这是一个太没有安全感的哥儿,心里有一口人心易变的箱子,他知道耿耀爱他宠他,可难解心中害怕,害怕自己这个菟丝花不再美艳,害怕有个被抛弃的万一。
毕竟他亲爹都对他无情至此。
直到耿耀连皇位都可以相让,彦遥那口箱子瞬间就被填满了。
他骄傲自得也踏实,再也无惧岁月和沧桑,他知道,就算日后他变的很糟糕,容貌不在,他的杀猪郎还是会爱着他,不会嫌弃他。
水流从边沿溢出,守在门外的秋雨面红耳赤。
她捂着耳朵坐在台阶上,等到鸡打鸣那动静都未止,秋雨不由的担忧了起来。
他家姑爷那健魄体力,他家少爷这次肯定遭了大罪了。
秋雨倒不是不害羞,只是她实在是担心彦遥,故而红着脸往门边凑了凑,想听听里面的动静。
这可怎么是好,她家少爷哭的好凶,嗓音沙哑委屈似孩子,还说什么要死了,让姑爷放过他的话。
秋雨那颗心犹如雨中芭蕉,怎么都静不下来,她刚想着要不要敲门提醒下时间,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