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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男的戏精小夫郎 默聚 138899 字 2个月前

说书先生无需耿耀多说,就直言道:“将军能用得到我这条舌头,我自当用命抱之。”

耿耀拱手行礼道:“大恩不言谢。” 又问道:“相识许久,还不知老先生姓名。”

说书先生笑道:“老朽穆承望。”

永庆帝一年,八月,洪水退,镇北大军过江而来,还没立稳脚跟,就被“安军”偷袭,两方至此交手。

永庆帝一年,十月,朝廷与黑齿议和,除金银无数外,另有西北二十城池割让,再有长乐公主二送黑齿和亲,嫁布折之汗父,老年汗塔儿。

军营里,耿耀把纸张递给冯如松。

冯如松捏着纸张的手指发白,最后只道:“大哥,我知道了。”

“大哥,我能写一封信送给她吗?”

耿耀接回信放在烛火上:“可以,你写了给我,我让人送到国都送给她。”

冯如松牵强笑道:“我还没告诉过她我爱慕她,我现在救不了她,我想让她好好活着,到时候无论她是何种模样,只要她愿意嫁给我,我都娶她。”

有些事安慰无用,耿耀点点头,说了声好。

私下里却让小五和郭壮多留意些冯如松。

三日后,小五仓促进帐,说冯如松骑马要跑,此刻被郭壮拦着,两个人在外面打了起来。

耿耀坐着不语,似在出神,他指尖一片薄纸,似有千斤重。

过了半晌,他道:“让冯如松进来。”

那语气是少见的疲惫。

冯如松手里还拿着马鞭,身后是刚才拦他的郭壮,两个人脸上都带了点擦伤。

冯如松一进来就跪下,道:“大哥,我想救了她就回来,黑齿那地方野蛮不知礼数,她好不容易逃过一次,怎还能再去。”

“还有那汗塔儿,都能当她爷爷了。”

耿耀坐着没动,手中的信纸递给小五,示意让他给冯如松。

冯如松奇怪了下,接过后垂目看。

国都来的信

信上说,和亲圣旨下,婉妃对李萱,也就是长乐公主又打又骂,怨自己也是怨她,怨她为何要留下,为何不走,最后用剪刀自缢在她面前。

长乐公主崩溃尖叫,脸上顶着婉妃的血到了永庆帝宫里,当场撞死在永庆帝身旁的柱子上。

额头血流如注,流到她双眸,流了她满脸,长乐公主在地上抽搐着,充满恨意的视线投射在永庆帝脸上,口涌鲜血说出人生最后一句话:八皇兄,你言而无信,我,我做鬼都不会放过你。

邪风吹的殿中烛光阴森,长乐公主恐怖如地狱索命鬼,到最后都没闭眼。

永庆帝被吓的当夜病倒。

信上只有寥寥数语,但却有两条命的沉重。

耿耀心里沉闷的厉害,带着小五郭壮走出了军帐,把地方留给傻掉的冯如松。

耿耀走时只带了五千兵马,霍沧府有李将军和高田勇,不说稳固如山却也是差不太多。

百姓原是惶恐不安犹如灭顶之灾,后来发现打不进来,就又放心了下来。

每日都说着,还好当时请了耿将军护城,若不然现在怕是都没了命。

有那虔诚的,还在家里给耿耀摆了供奉。

彦遥是哥儿身,当不了大景的官,但大大小小的官无人敢把他忽视,大大小小的事全经他手。

就算有人不服也无用,谁叫人家夫君手里有兵。

再有纪隗应和孙洪游在旁协助,彦遥自身又极其聪慧,把公事处理的仅仅有条,比以往还通顺,这半年下来倒也无人生事了。

原本的巡抚逃窜,后朝廷想再派巡抚来,但城内城外正打着,就算派了也难进来,更何况还没人愿意来,故而也就空到了现如今。

月亮西斜,已经到了后半夜,秋雨在书房点了个火盆,彦遥看了眼,问:“姑爷这个月没送书信回来吗?”

姑爷原是一个月会送个两封信回来,现如今一个月都还没来信,不说彦遥,秋雨都害怕的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