软倒,又被圈着转了个方向,抵在粗糙树干上继续亲吻。
吻得热烈,止得也仓促。燕昭用指腹慢慢蹭去他唇角湿痕,“我们得走了。不能在这里……”
一边说,她一边撑着树干直身,可话还没说完,就被人攥着衣襟拽了回去。
怀里的人被吻得气息碎乱呼吸软热,眼尾湿红地望着她,“为什么……”
“这里、这里又没人……”
他说得口不择言,说完自己都怔了下。
脸颊烧得烫红,但攥着她衣襟的手却也没放开。
燕昭还是不太适应他如此坦荡的热烈,不得不深呼吸了一下。
“阿玉。”
“你是在邀请我……吗?”
她倾身靠近,在人耳边气声问出后两个字。
还是有羞耻心的,他整个人都跟着话音微颤了下。
也可能是因为说话时的热气,他耳朵和腰上一样敏感。
他敏感地颤了下,而后咬着唇用湿黑的眼眸看她。
没说话,但仿佛在问为什么不可以。
燕昭在他脑门啪地弹了下。
他捂头呼痛,她才终于有机会补上方才没说完的后半句:“不能在这里待太久。”
“失踪一天,能给他们扣个护驾不力的罪名,稍久些,就是给他们可乘之机。
“若再耽搁下去,他们给我假死发国丧了,到时候你跟我到陵墓里合去?”
她一边说,一边拽着人往河道方向走,说完一怔,心下忽惊。
回头一看才松口气,还好他没有对这个也感兴趣。
身后他满脸通红埋着头,燕昭好笑同时又隐隐疑惑。
类似的直白,他之前也不是没有过。
怎么这会又脸红成这样?
隐约还有些惶恐,像是才回过神,才意识到片刻前的索求有多荒唐一样。
真是有趣,她想。
越走水流声越近,两人脚步也越轻。
荆惟提醒过沿河有人家,燕昭怕被人撞见节外生枝,屏气凝神格外小心。
虞白也屏气凝神,但却是因为紧张。
虽然还没想好何时坦白、如何坦白,但已经开始为到时她的反应担心了。
震惊、质疑、生气……
应该都会有,他会努力承受。
可他更担心的是,燕昭会不会……嫌恶他。
毕竟从前少时,虽然只是玩闹式的抓痒和啄吻,他也都是很拘束的。别说主动要求,就连回应都不好意思。
最多只会在被她捉弄哭的时候,多掉一会眼泪,换她温热的唇在他脸上多亲几口。
她心目中的虞小公子,就是那样的吧。
拘谨,腼腆,干净柔软纯洁。
哪像现在这样,哪像……
他这样。
她会失望吗?
意识到自己的隐瞒有多恶劣时,虞白满心冲动,差点当场就坦诚。
冷静下来冲动消散,但也觉得该说、要说,而且可以说。
虽然燕昭没有直言,但他隐约能猜到一些事情。
此番她大费周章,又是设计山匪突袭、又是苦肉计假装失踪,就是为了给秋狩随行护卫的人盖一个护驾不力、渎职懈怠的帽子。
隐约记得刚到行营时,跟着常乐几人去看她首猎,常乐说护驾的是羽林军和折冲府。
折冲府他不熟悉,但羽林军他有所耳闻。左羽林大将军裴永安,正是从前府里那位裴小将军的父亲。
燕昭安排那位小将军进万骑营时,话里话外有提过,有打算对付他父亲。
只不过,大概是明面上抓不到大错,才使出这样险之又险的法子。
似乎有些冒险心急,虞白不知她为何要这样做,但知道如若成功,她握进手里的棋子便又多一颗。
如此一来,若他身份摊开,若燕昭还想为虞氏洗雪,权势在手,要排的难应当也能少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