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腹狠狠摁进她唇中,指尖抵进,撬开她的牙关,迫她张嘴,如此她便再也说不出那般令人愤怒的话。
俯身咬住她的耳垂,晏乐萦吃痛呜咽一声,换来的却是他越发过分的动作。手腕已经被他高高吊起,她根本避无可避,任由对方掌控着她身体各處的柔軟,她听见季砚在她耳际恨声道:“是,朕是恨你,恨你如此薄情寡义,恨你永远不肯回心转意,正因恨你,所以将永远锁住你,你永远也别想离开朕身边!”
晏乐萦忽然觉得耳鸣。
承受这一切让她觉得太累,想哭,可方才落了太多泪,此刻眼眶酸胀无比,一滴眼泪都掉不出。
衣衫被暴怒的季砚剥去,他在她身後緊貼着她,牢牢钳制着她的月要肢,她忽然觉得掌心被凤簪压按的伤也变得不可忽略,悶脹的,刺痛的,渐渐地心也变得酸脹痛苦起来。
“你今日还见了虞黛。”季砚啄吻她的后颈,蓦然又似愤恨般咬了一口她的皮肉,“阿萦,嘴上说着什么都能答应我,实则背地里还不是在搞小把戏,怎么,你还想逃?”
“唔……”
晏乐萦的唇还被他捂着,他不允许她再说什么刺耳的话,即便是她想摇头,抵着她唇舌進送的手指也让她无法摇头。
她尝到了血腥味,是季砚手上方才被她金簪划破的伤口,他越发恶意地将手指抵入她唇中,身下也未停,腥。甜的气息蔓延在她口腔中,渐渐变得苦涩。
有一刻她觉得自己再也跪不住,有时又被迫脊背绷紧,更多时觉得自己泡在一池有些滚烫的水里,对方不断攪弄涟漪,翻涌水浪,像是恨不得将这一池水都舀尽,让她彻底溺于深渊。
最后,口涎与那点吃进嘴中的血一同顺着朱唇落下,潮紅漫布,靡丽万分,她彻底支撑不住,微张着唇发出些无意识的哼吟,对方才肯将金链卸下,让她重新躺回软榻中。
汗湿的乌发被他缓缓别去她耳后,每次激烈情事后他都会如此,他又会重新变得温柔耐心,替她整理擦拭,带她沐浴更衣,甚至温声安抚她,仿佛那令她不愿承受的事,对他而言实则是彼此间能够更加亲密无间的手段。
他太希望,也太笃定,如此做能让他们的心更近一些,可对晏乐萦来说,她只觉得他越来越远。
替她将那一身凌乱并着痕迹的衣衫更换后,季砚吻在她锁骨处。
那儿有许多斑驳紅痕,是他这段时日一一留下的,也不只那处,他在她身上烙下了许多印记,仿佛这样,她就真的完完全全属于他。
“阿萦。”他又吻去她眼尾未落下的泪珠,晏乐萦的睫羽蹭着他的唇,有些痒,令他喉结一动,将声音也放缓了些,“我答应你,救你的母亲。”
晏乐萦的睫毛一下颤得更厉害了。
她已经有些昏脹疲惫,还是努力抬眼看他。
她听见他温声询问她:“你再好好想想,你的诚意应当是如何?”
晏乐萦唇角翕动,这下从善如流,麻木道:“我永远不会离开你,无论你是一朝帝王,是季砚,还是阿砚哥哥……我都会一辈子陪着你,只与你相守。”
季砚垂眸看她,神色十分复杂,乌眸间漾起微光。
他好像依旧能看出这个貌似娇弱的美人,眼下那点始终褪不去的虚情假意。一次又一次,直至他也彻底不再相信。
如此想着,他甚至已勾唇轻讽,“朕就晓得阿萦是聪明人。”
“如此多好,这般乖巧的模样,虽说朕晓得你一贯巧言令色,冥顽不灵……”但最终,他拂过晏乐萦的发丝,抚摸她的脸颊,喉间渐渐哽咽。
他拥住她,这次的拥抱是真正轻柔又虔诚的,他将头靠在她颈间。
晏乐萦似乎觉得有什么温热的液体濡湿了脖颈,虽然只有轻淡一点,而后,她听见季砚轻声呢喃。
“可即便如此……雁雁,我求你爱我。”
第57章 难舍难分“不要,不要出去……”……
那盏琉璃宫灯重新被季砚点上,内殿之中,一时灯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