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抛弃疯批帝王后 未蓝澜 124082 字 1个月前

淮不肯轻易放过她,连带着画舫也想收归己用,晏乐萦曾与他多次交涉,至少表面他尚未侵占画舫,可也避不过私下的交易。

季砚竟然连此都查得一清二楚,季淮明明答应过她说会保全画舫,也根本没做到。

季砚淡笑一声,此时倒耐心解答了她,“朕是一国之君,前朝内廷,倒也不至于当真无人可用。”

这话已然是十足的意有所指。

季砚的语气带着上位者天然的蔑视,或许不仅是在嘲笑她,也在嘲笑背后操使这一切的季淮。

晏乐萦的脸色已是惨白,心慌意乱道:“陛下昨夜数次问我是否与季淮勾结,便是因为……有这些证据?可江南商铺万千,怎知就我一间铺子无故流出银钱,又怎能以此认定我勾结谋党?”

“我当真并不知情。”她争辩着,“我毕竟是女子,不好抛头露面,画舫诸事多交由旁人搭理,偶尔也有短工杂役,许是手下人疏忽,叫有心人有了可乘之机……”

她说了一堆,季砚好似浑不在意,只捉着一点道:“你不好抛头露面?”

他的哂笑让晏乐萦忍不住脸上青白一阵。

可他还能去计较这些细枝末节,是不是他也没十足把握,不过仍在试探她罢了?

她还在想这句要如何再四两拨千斤还回去,季砚忽地替她理了理衣襟,她才发觉自己的衣裳也早被他换过。

不仅如此,他又顺手替她提了提被褥,将她整个人裹住,只露出一双眼在外头,才冷声传唤一人进殿。

“将人带进来吧。”

原来屏风后还有人。

晏乐萦裹在被中的身躯整个僵住,也不知外头的人待命了多久。

季砚是做了多少准备,等她招供。

悉索衣料摩擦声响起,几个侍卫将一个无力瘫软的人拖着进来,带起的动作引过气流,烛火蓦地明灭一瞬。

晏乐萦眼皮一跳,忍不住惊呼出声。

那是江九。

他似乎受了刑,虽被厚重玄色衣料掩盖了伤痕,难掩奄奄一息之态。

“他已招供。”季砚只掀起眼皮瞧了一眼,便重新看向晏乐萦。

明明他的语气仍那般轻,可薄凉睥睨的口吻极好认清。

晏乐萦双唇忍不住打抖,揪紧锦被,“我……”

“不想知道他招供了什么吗?”季砚的音色清晰落入她耳中。

被下的双手指骨无意识用力发白,她心知,季砚意图恐吓逼她说出实情,可这深宫之中,倒下一个江九,还可能有江八、江十,仅仅一个细作被他揪出来,她就也要顺势招供?

她不会。

晏乐萦咬着牙,依旧还是那个答复:“陛下尽管说,不过是人心偏颇而已,您听信旁人栽赃嫁祸,民女又能如何?”

诡辩,她还是如此会装乖讨巧。

季砚盯着她看了一会儿,笑了起来。

他清楚晏乐萦等着他说出下文,好对症下药反驳,可他忽然不想如此做了。总归她与季淮勾结已是铁证,认与不认,她的境地不会再有改变。

帝王轻轻抬手,漫不经心的动作,侍卫立刻会意,将人重新拖出内殿。

晏乐萦只听见一声极轻的闷钝声响,似刀剑入骨,旋即一切便回归平静。

含凉殿的确通透之极,风声气流极易在此涌动。

明明没有看见什么血腥场面,可若有似无的血腥气还是顺着风飘荡进来,那刺鼻血气破开原本殿内点上的龙涎香气,也让她的血液渐渐凉了下来。

她忽然感到一阵眩晕,长睫颤动,浑身僵住,一句话也不再说得出来。

晏乐萦心想着,她只知季淮心狠手辣,但季淮行踪不定,每回与她相见都会选在不同的地点,以防被人发觉,唯一那次他将她母亲关在笼中,也是选在一处他几乎不住的别院里。

她说着季淮手段狠厉可怖,实则她亲眼所见的也很少,更有体会的是他擅弄权术人心,待回到皇宫后,见到了被他收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