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走了。”
因为她面上虽一派楚楚可怜的模样,心里却已经大骂三百遍季砚不做人,胸膛处的气愤叫嚣得越是蓬勃凶悍,蹆。根处就越是感觉火辣辣的,酸得她感觉腿下发麻,还有些颤颤巍巍。
季砚,真不是人!
她又在心里骂了一遍,感觉自己今日是不可能下来走一步的。
又唯恐季砚说什么走不了也可叫人抬着你走,她干脆先一步哭吟起来,声音越发凄怜,“呜呜,还很累,浑身都难受,撑不住了要睡着了……”
那嗓音果真带着浓浓倦意,可倦懒间却越发显得音色软得似水般,媚色残存,在季砚心口抓挠着。
扑不灭火,反而引得暗火再次从脊骨往上窜。
季砚绷紧下颌,面上神色倒未变,“随你。”
晏乐萦仍存绯色的俏脸自被褥里露出更多,仰头看他。
“不过,你要留。”他眸光微动,在她脸上扫视,“今夜便接着选。”
晏乐萦:……
她不免又僵住身子,回想昨夜那令人腿发软的境况,好在画手在那页图上留了情,那事不是真做。
可并非页页都是技巧,没有真刀实枪。
如此想着,她又有一瞬退缩,可说到底出手没有回头路,最后,她还是决定留下来。
“随你。”她学着季砚的口吻娇哼。
明明累得眼皮都快撑不住,还是摆出一副羞臊的模样翻过身去,含糊着,“……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背过身躯,便不再能看清男人的神色,仿佛不愿再交谈。
可也是不容拒绝的模样,她不想听到拒绝。
季砚有一会儿没说话,他同样回想夜里的缱绻,渐渐地,盯着床褥里那一团鼓包时,眸色却一点点沉下来。
随他?
昨夜,除了有几回他尚且不得章法弄疼了她,将她的月退根磨得发红,她才娇泣着骂他,其余时候倒是配合的。
可也是这样的配合,配合着她此刻的言语,蓦地让他心口像是堵了一团火,并不舒坦。
他也说不出为何。
为何她的抗拒令他烦闷,她的配合更令他烦闷。
为何会如此配合?曾经的晏乐萦,在他心中其实并非是矫情造作之人。相反,那时的她极为明媚热烈,爱意她会很快宣泄出口,讨厌也都展露在眼底。
也正因此,当他在经年的磋磨里逐渐觉得她虚情假意,又在重逢后瞧见她虚伪演戏后,仿佛坐实了她的薄情,他变得越发恼怒。
为何她要变成这样?
为了季淮,她能做到如此?
真真假假,虚虚实实,再也看不穿她的内心,还是说……这些她早就为季淮做过?因而也无所谓?
晏乐萦晓得季砚还没走,但身后的视线原本平淡,骤然却变得阴冷刺骨,犹如实质,凝注在她后颈的小片白皙肌肤上。
她没忍住抖了抖,听见季砚极淡、却也极寒的一声冷哼。
这是怎么了?
她不敢转头,片刻后,听见轻微的步履声走远,她还觉得纳闷,季砚简直莫名其妙的。
到底困意压过一切,昨夜折腾了太久,这会儿也不过是听闻动静醒了一小会儿,最终,晏乐萦又昏睡过去。
第34章 共浴汤池风雨欲来前的平静。……
如愿得到留宿的许可。
而且,当夜,季砚掀开她裙面瞧见那片娇嫩肌肤尚有些薄红后,又望向她一派“惨兮兮”的表情,最终他还是歇了心思,与她合衣而睡。
之后的几夜,晏乐萦也一直宿在含凉殿。
尽管季砚嘴上说留宿便要付出代价,可只要不被他看出什么在打探其余事的心思,多数时候他并不会发作什么。
当然,也有几次晏乐萦也不晓得怎么惹到他了,他非就着两人一同被下。药那次的事,说要向她讨教讨教经验。
晏乐萦原本并没有经验。
可那本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