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抛弃疯批帝王后 未蓝澜 71940 字 1个月前

如此想,晏乐萦不自觉打了个寒噤。

夏日不冷,可如此看去,灿然盛开的花仍是因他的到来倏然萎靡。

季砚并不心疼,见一桌好菜呈上,晏乐萦依旧没有动静,于是勾唇,轻叩桌案,似催促。

“愣着做甚?坐下吃吧。”

白玉扳指随着他的动作,无意间也叩在木案上,玉质声变得沉沉,骤然将晏乐萦缓回神,她只好坐在桌前陪他一起吃。

虽然她并无什么胃口。

好在食不言寝不语,季砚未发一言,可饭后也未打算离开,而是叫人备了纸墨笔砚,犹自在房里写起了文书。

但也没让晏乐萦有犯懒的机会,他叫她研墨。

这会儿本是她的午睡时刻,昏昏欲睡之际,晏乐萦在心中骂了他数遍,自己不睡还不让别人睡——

“瞪什么?”季砚察觉了她的视线,淡淡瞥她一眼。

晏乐萦笑道:“陛下看错了,民女眼睛生得大,只是看着像瞪人,不是真瞪你。”

随口一说,怎知季砚还真搁下纸笔,拽过她的手将她拉至身前,刚研好的墨险些洒了,晏乐萦娇呼出声,又被他的大掌捂住唇。

“备盆热水。”季砚对外吩咐道,“之后,都退出去。”

明明是很轻的一句话,可在屏风外候着的侍女们一直屏息以待,自是听得一清二楚,悉悉索索的脚步声响起又很快退下,热水被搁置在一旁,余下唯有季砚与她。

晏乐萦不明所以,一直被他捂着唇,巴掌大的俏脸仅余一双清凌凌的杏眼露在外面,双眸微瞠,眼波潋滟。

酥酥麻麻的热气正透过香软的檀口呵上他的掌心,似乎也引起腰。腹间一簇热意往上窜,季砚微微抿唇,松开了手。

“你干嘛?”鼻息间残存墨香,还有一丝缱绻的淡梅香,晏乐萦立刻羞恼道。

她这副紧张兮兮的模样,叫那双倒映着他的杏眸更加清亮生动,瞳仁里还有烟霞色的裙袂飘动,是她又想要挣扎逃窜。

季砚紧紧抿唇,端详着她那双眼,半晌后,只道:“这双水盈盈的眼,瞧着着实令人烦郁。”

那就别看她啊!晏乐萦在心里翻白眼,那他贴过来做什么?

他又问她,“前阵子朕叫应庆送来的书,你可认真研学了?”

晏乐萦:“……”

这下她原想还击的话一下被打岔,那自然是没看的。

“看、看了,自然看了。”心中那般道,嘴上又是另一个说法,晏乐萦察觉揽住自己腰肢的手收紧,不敢再任意扭动,悻悻笑着,“民女悉心研读,奉为经典,实在感悟颇深。”

如果翻了两页也算看,那她自然也是看了,晏乐萦又如此心想,便也有了几分底气。

“哦?”季砚不置可否,挑眉,“那将你的感悟展开说说吧。”

沉默一小会儿,晏乐萦脸不红心不跳道:“因是封为经典,日日攻读仍觉‘纸上读来终觉浅’,每每读上几页,都觉得需停下静心悔悟一番,如此才不算亵。渎了这般神书……”

季砚笑了一声,仍在看她那双明亮的眼,“继续说。”

“就…就是觉得,做人还是要静心沉气,不可急于一时,须得就着那书细细感悟——”

忽地,晏乐萦觉得腰间一紧,天旋地转间被人抱了起来,又将她放去了床榻上。

“好端端的你……”她还有些懵,脑子里却警铃大作。

夏日不止衣裙轻薄,鞋袜亦是,在方才一刹的挣扎间鞋袜被甩落,连带着衣衫鬓发也稍稍凌乱,晏乐萦想往床里间躲。

青年帝王却不给她这个逃窜的机会,乌眸微沉,长臂一伸,便捉住了她细嫩的脚踝。

“还是如此巧言令色,谎话连篇。”他轻呵。

显然,季砚听腻了这些谎言,也看腻了她如此说谎不打草稿的矫揉模样。

“……你要做什么?”晏乐萦小声问。

“做什么?”似乎觉得她的发问好笑,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