冒上微微薄红,解释道:“不动你,只是抹些凉药。”
裴无今早才发现有些不对,他感到懊恼,并且自责,昨夜实在是过了头。
手肘支撑不住酸胀的身子,谭清音软绵绵地又倒下去,任由着他擦药。
清清凉凉,还挺舒服的,她闭着眼,渐渐竟又生了一丝困意。
倏地,谭清音心口“轰”地炸了一声,呼吸就快停滞。
微砺的指腹碾了一道,滑软的清凉药膏消融。
长睫狠狠抖了一抖,她忍不住咬住唇,顿时面红耳赤,抬起白皙光腿踢向男人。
“骗子!”
可还未踢到,她的腿便因疼痛生生顿在半空,只能挂在他臂弯处。
谭清音泫然欲泣,再也受不住了,她哼哼唧唧地用玉足推他臂弯,让他拿开。
裴无顿了顿,声音暗哑:“可是昨夜流血了,万一是破了呢?”
他知道女子初次一般会有落红,可是谭清音昨夜太过紧张,他生怕自己扯破了她,留下伤。
因而他一早便出去买了药。
“那还不都怪你!我要大夫来看。”谭清音小声地呜呜啜泣,央求他。
闻言,裴无眸中闪过一抹异色,他沉声低哄:“就快好了,这药也是我找大夫开的,难不成你要大夫替你上药?”
就是女大夫也不行。
谭清音抿了抿唇,被他一句话堵得说不出口,确实这是夫妻之间私密事。
可是那种异样,就如同昨夜那种钝痛中夹杂的轻微异感,只是这会儿更甚,让她如湍急河流中的一叶小舟,渐渐控制不住。
良久,里里外外抹上药,裴无收回手。谭清音悄悄觑了眼,他的手很好看,手骨修长,指节匀称,半截长指微微亮着,晃眼得很。
她又羞又窘,偏头将脸埋在软枕里,好一会儿才缓过来。
裴无去净了手,拿着帕子擦去手上水珠,又坐回床沿边。从他这个角度,刚好能看见她半侧玉颈,细皮嫩肉上点点红痕,白的肤色被衬得更加剔透。
屋外光线照进来,尘埃漂浮,裴无眸色越发幽暗,他揉了揉她毛茸茸的脑袋,问她:“饿不饿,我让人送些粥进来?”
她往被子下缩了缩,躲开他的手,连忙摇头:“我要起来吃。”
再躺下去她就要长在床上了。
谭清音掀开锦被,趿上软鞋,刚要直起身就被人抱了过去,她很有默契,双臂立马紧紧搂住男人肩背。
谭清音如今早已习惯了裴无替自己穿衣系带,除了不会挽发,他真是哪哪都好。
盐水漱口净面后,裴无抱着她坐在梳妆台前。
他手指蘸了一点口脂,想在她唇上描绘。
谭清音忆起方才他做了什么,立马嫌弃地推拒他的手腕,不让他碰。
裴无笑道:“我净了手的。”
谭清音脸燥热,脊背微微地僵硬,她手指搭在他衣襟上,随他去了。
原本淡粉的唇色沾上口脂,霎时嫣红欲滴,似牡丹出绽,千娇百媚。
裴无静默看她一会,喉头滚了滚,他将她搂得愈发紧,低头去吻她。
谭清音头往后仰,蹙着细眉,有些心疼可惜,“这个口脂很贵的。”
“再给你买。”
裴无将她唇上口脂吻去,温柔又缱绻。
细细的胳膊还挂在他脖子上,谭清音被他勾的脑袋晕乎乎,忍不住回应他,整个人像是泡在蜜罐里。
她想,还是亲亲抱抱舒服。
怀中美人云鬓松挽,唇上朱红晕开,她喘着气,眸里已经蒙上一层湿雾。
裴无手伸到她背后,轻一下重一下拍着,替她顺气。
谭清音又啄了他唇角两下,盯着他看,“我们以后能不能只这样,不行房了。”
真的很疼……
她不喜欢,也不懂那种互相折磨的事有什么好做的。
“你不是想要孩子?不行房我们怎么会有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