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在这等着她呢。
明思抿着嘴角,硬生生咬牙忍住了,将茶杯好生捧着,“妾身给太子妃娘娘敬茶,愿娘娘福寿永存!”
太子妃一点也不急,施施然地坐着,“明承徽既已承宠于殿下,便是东宫妃嫔,有些规矩还是得知道,殿下不许后院妃嫔往古拙堂送东西,还望你往后勿要再犯。”
若非明思昨日往古拙堂送了东西,太子殿下哪里还想的起来她,太子妃想想便后悔,早知该拦着的。
茶水滚烫,杯壁也似烧着炭的火炉,灼得明思一双手都在抖,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才勉强没能让茶杯落地,偏生太子妃还故意拖延时间。
明思本就疲乏,几根手指也要被烫的没知觉了,此刻懒得做小伏低,抬眸看着太子妃,不卑不亢地问:“妾身往古拙堂送的帕子是早先殿下吩咐过的,妾身不知是应该听娘娘的,还是殿下的?”
此话一出,太子妃脸色越发难看,暗恨明思在宫外勾搭上了太子,否则哪能让她钻了这空子。
“东宫殿下为主君,自然是要听殿下的,”太子妃说完,环视了一圈屋内旁的妃嫔,尤其是万良娣,肃着脸说,“明承徽是得了殿下特许,你们可不许有样学样,否则本宫必不轻饶。”
“是,妾身谨记。”一群妃嫔起身应下,眼刀子刷刷落在明思身上。
这是明晃晃地给明思拉仇恨,她在古拙堂初幸已是隆宠,再得了殿下特许,只怕满东宫的嫉恨都要落到明思身上了。
但明思此刻已经顾不上这些,十指连心,她捧着热茶,心口都在灼烧,脸色变得苍白,额头隐隐冒出冷汗,好一出威吓!
亏得如今天气冷,茶杯渐渐地凉了下来。
太子妃这才让人接过明思手中的茶杯,浅抿了一口,“起来吧。”
“谢娘娘。”明思起身,将手缩回了狐裘中,几个指腹摸了摸,不曾起水疱,看来这温度太子妃早已算过了。
后宫之中,果真是手段频出。
明思得了宠,杨承徽也就不敢再冷嘲热讽,个个装做哑巴,而太子妃也不想看见明思这副承宠后的娇弱怜人,因此请安没一会便散了。
再回到风荷苑,比入宫那日打扫的还要干净,纤尘不染,一片树叶子都没瞧见,只怕落叶飘在半空中就被人捡走了。
冯忠临时拨调了些人手来风荷苑,不仅院子打扫得干干净净,屋内也如古拙堂一般温暖如春,明思解开狐裘,径直入了内室。
范嬷嬷捧着茶盏进来,银烛忙说,“嬷嬷去换个玉碗吧。”
范嬷嬷不解,疑惑地看着明思。
“不必。”明思冷笑一声,从袖中抽出一双手摊开,两只手的拇指与食指都通红一片,在她白皙的肌肤上格外刺眼。
“娘娘敬茶了?”范嬷嬷不愧是在宫里待了这么多年,“宫里头门道多,敬茶是常用的手段,茶汤滚烫到刚好不受伤的程度,待红痕消去,一点也看不出来,大多数妃嫔只能打掉牙齿和血吞。”
但十指连心,当时受的苦可不轻。
“打掉牙齿和血吞?”明思捧着手指轻轻摩挲,眼尾露出一丝嘲讽。
“奴婢给您找点药吧,”银烛几乎要抹泪,“才入宫,主子便受尽苦楚,往后可怎么办。”
“不上药,”明思反而吩咐道:“嬷嬷,去打一盆滚水来,越烫越好。”
范嬷嬷不明白她要做什么,但还是听话的去办了,不多时,就端着铜盆进来,热水弥漫着雾气,瞧着就骇人。
明思伸出右手食指,毫不犹豫地浸入滚水中。
“主子!”银烛惊呼一声,吓得连忙要去拉她。
范嬷嬷更是瞪大了眼,不敢相信地看着这一幕。
“别动,嘶——”明思左手紧紧地掐着桌沿,右手食指疼得钻心,眼泪霎时便盈满了眼眶,痛意想让她收回手,可她却咬紧了唇瓣,硬生生忍住了退缩之意。
她不想打掉牙齿和血吞!
不过片刻,又似过了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