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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寒玉把手抽出来,位置让给于天青,江潮只能乖乖的把手递过去,谁料于天青像模像样道,“怎么这么烫?被褥下面放了火炉子啊!”

“啊——,”江潮抿了一下唇角,“对啊,多亏了谢兄,他身体康健,自然就暖和。”

“哼——”

于天青冷笑一声,“不喊阿玉了?一口一个谢兄,果然还是和以前一样油嘴滑舌。”

“师兄,这不是怕你受刺激吗?”

江潮慌忙赔笑道,“你若是想听,那我就多喊几声了,阿玉,阿玉,阿玉……”

“别在我面前黏黏糊糊的。”于天青详装训斥道,“明朝,我以为你们俩……是什么高山流水,知己好友,没想到你倒是下手很快啊,这才从锁龙井出来了半日,怎么就,就……就亲上了呢?”

谢寒玉觉得他现在还是不说话的好,便只是默默站在一旁,静静的看着江潮解释。

“说了师兄你不要生气啊,”江潮反手从腰后抽出来一个枕头,挡在自己面前,声音轻佻,像是正中了榜风光无限的状元郎,眼眸中都含着笑意,道,“其实很早就亲上了。”

于天青,“……”

他宁愿自己耳朵聋了,也不想听到这个,亏的他还以为自家小师弟从锁龙井出来以后一路颠沛流离,身上也没个银两,只能露宿街头,后来不知怎么的,突然就和怀仙门扯上关系了,但还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可他,他着实是没想到,居然会是这个样子!

“师兄,别生气嘛!”江潮拽着他的袖口,轻轻晃了晃,于天青没好气道,“他们都不在了,这给你准备聘礼的重担不就剩下我一个人了!你师兄我辛辛苦苦在戏班子唱了那么多台戏,结果赚的银子都用到你身上了。”

他轻轻打了一下江潮的肩,但其实嘴角都是勾起的,谢寒玉看着两个人的模样,也不由的笑了。

一直到于天青轻飘飘的离开了,江潮才又抓住谢寒玉的手,喊道,“阿玉,阿玉,阿玉,你的名字真好听。”

“江公子过誉了。”

谢寒玉淡淡道,江潮这下子傻了眼,过了好一会儿,两个人才忍不住笑出来。

“阿玉,我们去罗定家看看吧。”

谢寒玉点点头,和往常一样,江潮还是缠在他手腕上,像是个冰蓝色的镯子,光彩夺目,谢寒玉往下扯了扯衣袖,去敲面前的木门。

“谁啊?”

从里面出来一个三四十岁的女子,头发高高的盘起,穿着一身蓝色碎花的罗褂和素色锦群,整个人看起来面容慈祥,很是和善。

孟采柳问道,见面前是一个长相俊秀的年轻人,两只手显得有些无措,在身上擦了几下,才倒了杯热水放在谢寒玉面前。

她发间插着一根金色的缠枝花钗,与整间简朴的屋子显得格格不入,谢寒玉不免多看了两眼,女人见状温柔道,“这是我家相公前两天回来买给我的,公子仪表堂堂,想必是出身名门,不知能不能帮我看看这簪子价值几两。”

说完,女人瞧着有些害羞,却还是继续道,“我们家孩子多,老大老二又接连要成亲了,压根没什么银子,也不知道他是怎么回事,突然就从外面买了钗回来,都老夫老妻了,还搞这一出。还请公子看看,若是值钱,我就悄悄去当了,补贴家用,若是不值钱就继续带着。”

孟采柳从发间拔下那根钗子,脸上还挂着一抹红,谢寒玉颔首主动接过来,看了片刻,道,“夫人,这钗似乎还有一半?”

女人小声道,“我那夫君离开时我把这钗一分为二,那半支便在他身上。”

谢寒玉点点头,仔细去瞧那半支钗,这并非什么罕见的款式,怀仙门附近的镇上,他见过许多,罗定或者就是去怀仙门报信后回来的时候偶然见到了便给妻子顺手带了一支。

“夫人只管收下,毕竟是一番心意。”谢寒玉正要把钗还给孟采柳,可突然却从那半只钗上察觉到一股灵力。

“怎么了,可是哪里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