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 后来江潮说这缺少了生气, 他就和却山行一起去山下买了许多鲜艳夺目的布料。
“闷死了。”
江潮忍不住道, 声音听起来有些沙哑, 最后实在是忍不了了, 干脆一把将被褥拿开,对上谢寒玉调侃的目光,倏地就笑了。
“但是我不好看了!”
江潮当然知道自己这段时间因为梓城芦苇和清到骨的毒, 肯定会面色苍白, 而且他又在锁龙井里面待了那么久,必然口唇发干,双目无神, 长久以来都自信满满的江潮有一瞬间的难受,他怀疑谢寒玉会不会因此嫌弃自己!
不过江潮终究是从小在温巢中长大的龙,很快就释然了,一把抓住谢寒玉的手,道,“不过后悔也不行了,这辈子,下辈子,下下辈子你只能看我了。”
“所谓伊人,正在床旁,何来后悔呢?”
谢寒玉笑着道,江潮被他说的有些脸热,这段时间天青师兄究竟给阿玉灌输了什么灵丹秘药,让他这样会说。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谢寒玉又补充道,江潮突然觉得自己不会说话了,只能干巴巴的说了句,“一言为定。”
他的手抓住谢寒玉的手腕,像是献祭一般的抬头去亲谢寒玉,那双眼睛里面尽是虔诚,两个人太长时间没在一起,就像是干柴碰上了烈火一样,江潮很快便满头大汗,碍于现在的情况,他只能把头偏向一侧,“要不开开窗吧!”
“怎么了?”
江潮瞪了一眼谢寒玉,觉得他是在明知故问,声音都带着调侃的意味,只能带着点羞恼却又无可奈何道,“我热。”
谢寒玉笑着去摸他被汗打湿的碎发,低声安慰道,“你身体还没好,要是着凉就不好了。”
“好吧。”
江潮被安抚成功,语气也变得更软了,“那你再亲亲我,就不热了。”
谢寒玉的指尖放在江潮的唇边,那双琥珀色的眼眸盯着江潮,缓慢道,“骗人可不好。”
江潮却顾不得这么多了,只是抓住他的外衣把人拉的离自己更近一点,又亲上去,看着格外急躁。
“哎,明朝,你的伤——”
于天青推门进来,被面前的一幕给吓到了,他不可置信的看了一眼床上乖巧的小师弟和旁边坐着的怀仙门大弟子,在他那里住了几日,总是板着一张脸,好像人欠了他钱一般的,所谓的正人君子,名门正派!
他们两个在做什么?
于天青嘴巴张的极大,似乎能吞下一颗鸡蛋,他机械的往回走,“啪”的一声把门关上,又谨慎的在外面敲了三下,直到里面传来一声,“请进”,这才脸色木然的推门进来。
江潮正悠闲的靠在床上,身后垫了一个谢寒玉递过来的枕头,手里握着某位仙门弟子的手指,笑意盈盈的看着去而复返的于天青,问道,“天青师兄,怎么了吗?”
谢寒玉也是一脸疑惑,但还是正襟危坐在一旁,也不管自己的手指正在被某个人揉捏着,只是顺着江潮的目光看过去,对上于天青谴责和郁闷的目光,默默低下了头。
“那个……”
于天青也不知道该如何开口,他挠了挠自己的头,“我,我就是来看看明朝的伤口,给他再开个方子,能好的快些。”
“多谢师兄了,不过阿玉……谢兄已经帮我看过了,应忔那里还有从怀仙门带来的丹药,够用了。”
江潮脱口而出阿玉的时候,正瞧见于天青攥紧了的手,话音顿了一下,突然又改口道了句“谢兄”,这话说出来的时候,江潮自己都压抑不住笑声了,另一只手只能拼命的抓紧了被褥,避免自己笑的太大声。
江潮的手一刻也消停不了,躲在被褥下就更方便他胡作非为了,谢寒玉只能强忍着手心里传来的痒意,一边去躲避于天青绝望的眼神。
“明朝,你的手给我。”
于天青叹了一口气,走到床边,盯着被被褥遮的严严实实的床边,明朝的右手和谢寒玉的左手都看不到,当他是瞎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