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 谢寒玉从他手里把霜寒拿过来,江潮的心瞬间提到喉咙, 他闭上眼睛,伸手扯了下衣领,露出来修长的脖颈, 一副任君处置的模样。
谢寒玉眸色深不见底, 只将霜寒重新收到一旁, 剑鞘一动不动, 完好无损。
“阿玉?”
江潮睁开眼眸, 疑惑道, 却被谢寒玉突然按住,他感觉到脖颈处一股刺痛。
江潮伸手去摸谢寒玉顺滑的发, “阿玉, 再咬重一些。”他去碰谢寒玉颤抖的蝴蝶骨, 心里生出些隐秘的快意, 原来被人咬是这种感觉。
谢寒玉埋在江潮脖间, 过了好一会儿才起来,江潮替他擦了擦唇角的血渍,笑道, “阿玉, 要是不解气,这边也可以咬。”
谢寒玉瞪了他一眼,气恼着要离开, 江潮仍是把人拽到怀里,低声道,“阿玉,我好开心,是我,不是别人,我一想到你和别人,就想要去杀了他,阿玉,你会原谅我的,是吗?”
“阿玉,昨晚上是我的错,我醉了酒,又遇上些乱七八糟的事情,脑子就乱了,其实我不会随便就亲别人的,我只会,只会——”
江潮的声音越来越小,“只会克己复礼,发乎于情,止乎于礼,这不合规矩的。”
“阿玉,我们还是朋友,是吗?”
谢寒玉手指动了一下,霜寒便飞身过来,他一把推开江潮,泛着银光的剑身便直直的横在两人中间,
“江公子,朋友之间,还请自重。”
谢寒玉转身快步离开,应忔和却山行正坐在外面,听见楼上传来的争吵声,忙探过头见人下来,又缩回去,安分守己。
“寒玉师兄,怎,怎么了?”却山行颤颤巍巍道,“要,要出发吗?”
“走吧,”谢寒玉直接离开,却山行不敢言语,忙跟上去,颤抖的手和唇,反而一下子就成功飞身上剑,万丈高空他也不敢说话,只紧闭着双眼,也不敢问为什么缺了一个人。
谢寒玉眼角上扬,压抑着嘴角,心里估摸着时间,他莫名觉得自己做的过分了些,可又勾起昨晚上那温热而柔软的唇,到底内心的一丁点道德已经烟消云散了。
差不多行了半日,夏季的燥热已经越发难耐,谢寒玉瞧了一眼却山行,想着什么,便见却山行怯怯的向这边望过来,“寒玉师兄——”
“何事?”
“我们能休息一会儿嘛,我,好热,”却山行站在剑上,也不敢拿手扇,生怕一个不稳自己跌下去,只能规规矩矩的对着太阳,眼睛眯成一条缝,吐着热气,“这也到中午了,就休息那么一小会儿,好吗?”
谢寒玉静静的瞅着他,看着却山行直发怵,顿觉自己也没有那么热了,“要不,还是继续赶路吧。”
“休息。”
“啊,”却山行怀疑自己的耳朵,就见应忔忙帮他稳住了剑身,道,“走了,可以休息了。寒玉师兄居然同意了,快快快。”
谢寒玉听着后面的议论,只勾起唇角,这地方也是正巧儿,似乎赶上了老人家过寿,特地请了戏班子,跟在青天镇看到倒不一样。
却山行见他没说什么,便跑到街边买了三碗荔枝冰酥酪,和谢寒玉一起坐在小摊上吃。
酥酪堆的很多,尖尖的,给配了勺子,谢寒玉挖了一勺,很清甜的口感,这闷热的天气吃一口倒是很解渴。
“这戏班子唱完了啊,真是倒霉,没看到。”却山行见人潮已经散去,有些不满,又不能做什么,只得愤愤的吃了一大口,忽然看见一个带着龙头面具的人走过来,穿着一身胭脂红的衣裳,跟谢寒玉穿的是一个色,却山行就不免多看了两眼。
他跟在一群穿了戏服浓妆艳抹的人走在一起,即使没露脸也毫不逊色。
却不想那戏班子的一群人直接走到他们面前,头发泛白的老班主手里拿着几支荷花,粉白的瓣间还挂着水露,却山行心里莫名生出来一阵疑惑,这唱戏的难道还要来卖花抢钱,这属实是归于赚钱了?他下意识的摸了一下自己的钱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