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小灶,虽说能开,但免不了要给她添麻烦,说不准还要被不服的下属添什么流言,寸金与姜徵不约而同道:“出去吃吧?”
封澄回过头:“嗯?”
姜徵笑笑:“洛京惯闷着,什么东西都吃腻了,只有些新鲜现烤的野味没吃过了,长煌不是常有野兽么?我们又打又吃,好不好。”
封澄犹疑道;“能吃倒是能吃,但不一定能打着什么好的。”
寸金道:“小瞧了你师兄的飞刀?不是说大话,三尺之内我不如你,三尺之外,你不如我。”
闻言,封澄哈哈大笑:“行啊,十八金刀寸师兄?听说还当上今年天机院的结业魁首了,亮一手给我看看啊。”
三人一同向外出去,寸金哈哈一笑:“那老头子吹的?这魁首哪有什么意思,你若在,兴许是你的。”
封澄撇嘴:“少来了。”
嘻哈地出了营地,往山野中走去。
半个时辰后。
姜徵揶揄道:“即便是十八金刀这等巧妇,也苦于无米之炊。”
封澄干笑着擦了擦汗:“我记得这一片好东西很多的,什么野羊啊,兔子的。”
忽然间,寸金道:“哎,那儿有个山鸡。”
山鸡?
还没等封澄想明白长煌大原这种地方哪里来的山鸡时,寸金的金刀已经毫不犹豫地出鞘,紧接着一线明亮的刀光直直地冲向了方方才露了个头的山鸡上,金刀奇准,那鸡连叫都叫不出一声来,便扑腾着翅膀栽倒在了地上。
“不愧是十八金刀,”封澄上去捡了山鸡,惊叹道,“一枚金刀穿了山鸡双目,果然了得。”
不过问题还是回来了——长煌大原哪来的山鸡?
显然地,姜徵也意识到了这个问题,她走了两步上来,打量片刻,迟疑道:“红羽鸡,似乎不是长煌本地的鸡。”
寸金:“……”
三人面面相觑,身后陡然爆发出一阵惊天哭喊:“是谁杀了我的鸡啊!这可是我用来养老送终的鸡啊!”
姜徵:“……”
片刻,三人一字排开,在气咻咻的老人的鸡舍前老老实实地鞠躬认错。
“老人家,”封澄诚恳道,“我们要是知道这鸡是您养的,一定连刀子都不会出手,保管绕着它走得远远的,连碰都不会碰一下。”
老头子气得把头一扭:“这不你们已经碰了么!现在说这些屁话有什么用!”
封澄长这么大还是头一次被人指着鼻子骂屁话,被训得头也不抬,姜徵平静道:“这鸡多少钱?我十倍赔。”
老人仍旧是气咻咻:“有钱?就你有钱?有钱了不起?”
姜徵:“……”
姜徵的拳头紧了紧——她的价值观令她无论如何也想不明白,这普天之下,怎么会有一个老头放着十倍赔偿不要,反而要一只走路都打哆嗦的鸡。
始作俑者寸金道:“对不住,老人家,您要什么只管说,我一人做事一人当。”
这一句话令老头冷笑了起来;“呦,你们一个接着一个抢着揽罪名,怎么,我成了恶人了?我丢了我的命根子还不兴恼了?喂,就你本事大,就你能杀鸡?”
一只鸡,又不是不肯赔他,偏生这老头好说歹说都不撒嘴,就这么把他们三人吊在这儿站着不让走,眼见着天色将晚,军营门禁,封澄心想:“再不回去要挨军棍了,还在这里掰扯一只鸡。”
于是她冷冷道;“我是隔壁天机营的封澄,既然答应了赔你,便不会赖账,你要怎么个赔法 ,赔钱赔物,想明白了去天机营报我名字,总归不会少了你的。”
说罢,她拱手道:“老人家,我们告退了。”
说着,她左右手一手一个,拉着人就要往外走,谁料见他们三人要走,那老头反而急了眼,抖着不利索的腿就要上来抓人:“不……不准走!我让你们走了么!”
一个老头,拉拉扯扯,姜徵还是个姑娘,被他一抓脸都青了,封澄深吸一口气,从怀中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