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仍怔怔地呆着,她心头后之后据地生了点尴尬:“嗯?”

赵负雪回过神来,他抬手将杯中酒液一饮而尽。

“……”

由于饮得太快,赵负雪有些呛咳,他抚着空荡荡的酒杯沉默许久,终究疲倦地合上了眼睛。

“待一夜,明天送你离开。”

闻言封澄虽有些不情不愿,但好在赵负雪还是没疯到底,总算是松口把人送出去了,她放下酒杯道:“行,我去外屋榻上睡了,你也早些安置。”

其实二人修道多年,早就不怎么需要睡眠了,封澄还未迈步,袖口却被抓住了。

她神色微怔。

“……不做什么,”赵负雪抵着眉心,慢慢道:“新婚之夜,至少别留我一人。”

封澄还想再辩,忽然间身体便猛地一轻,双手被突然钻出的灵力陡地冻在胸前,成了一块冰坨子,随即便被丢在了铺着大红锦被的榻上,她看着走近的男人,神色一变,抬腿要踢之时,赵负雪却很不容抗拒似的,三下五除二把人团在了怀中,封澄愣怔的脸被压向了赵负雪的胸口——是一个完全包围的,完全不容逃脱的姿态。

鼻尖前的冷香气无孔不入地包裹着她,她听见赵负雪的胸口微微颤抖:“睡觉。”

封澄傻了,半晌才回过神来,愤怒地拿冰坨子顶他:“你等等,这让我怎么睡!”

赵负雪微微抬起身。

他敛眸,片刻,伸出手来,一件一件地取下了封澄头上的簪饰。

“……”

封澄目瞪口呆地想,她是这个意思吗?

片刻,墨黑的发在大红锦被上交缠,倾泻在一处,分不清是谁的。

赵负雪看着她,眼底似乎又暗了暗,片刻,还是只将人紧紧拥住,重新揉进怀中,封澄简直要被他的胸口闷得窒息,偏偏赵负雪仗着有灵力横行霸道,死死不肯撒手。

她又想挣扎,赵负雪闷闷道:“这么热的话,脱外裳?”

当即封澄汗毛一炸,果断老实,僵硬如一块石头。

赵负雪似乎笑了两声,封澄微恼,可不知为何,恼着恼

着,就这么埋在赵负雪怀中,沉沉地睡去了。

确认怀中女子呼吸变得平稳而有规律,赵负雪小心翼翼地起身,灵力一取,封澄双手的坚冰消去,他小心研究了片刻,轻轻地托起她的手,然后把封澄的手搭在了他的脸上。

她很喜欢这里。

赵负雪小心摩挲了片刻,重新合上眼睛。

第二天醒来,她应该也会开心一点。

封澄睡得很沉,许久没睡过这么沉了,于是等再睁开眼睛时,天光已经大亮了。

她吓了一跳,一骨碌滚起来,骤然间头皮的刺痛将她扯得呲牙咧嘴:“——嘶!”

低头一看,长发披在身后,拽住了另一边不属于她的头发。

被……编起来了。

封澄有些傻眼,转头道:“你搞的?”

始作俑者早已醒了——或者说他大概没睡,赵负雪看着她,不知看了多久,被她开门见山地问了,他倒是很淡定:“也是旧俗。”

封澄:“……”

一个扯淡似的婚仪,名不正言不顺的,他一本正经地研究什么呢?

理智抑制住了封澄问出口的冲动,她强行把话憋了回去:“好的,现在能解开了吗?”

赵负雪点点头:“等一下。”随即赵负雪起身,从一旁取来了见素。

封澄:“……”

赵负雪小心地将二人结在一起的长发取了下来,随即笑了笑:“结发为夫妻。”

封澄:“……”

她很心累地想:“你说了算。”

做完这一切后,赵负雪将封澄身上的禁制解开,道:“你要的人,我昨夜已派人送去了长煌,刘润也护在了赵府,你乘快马,大抵能在明日抵达长煌。”

封澄活动了活动筋骨,接过了一早备下的行囊,正要启程,余光看见赵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