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猪肉,也见过猪跑,将要发生什么简直是顺理成章、毫无意外。
意外的,只是做这件事的对象,是她师尊。
封澄没料到赵负雪不光没被恶心走,还变本加厉,甚至说要生米煮成熟饭了。
她咬牙切齿,浑身都在发抖,啪地一声,直直地抽在了赵负雪的脸上。
“滚。”
赵负雪偏过头去,如妖似仙的脸上印着显眼的红痕,他只轻笑一声,转过头来,看着她脖颈的伤口,低头,不由分说地舔吻上去,血液止住了。
他放开她的双手,转而移向了封澄的脚腕。
空气有些冰冷,激得封澄忽然有些瑟缩,赵负雪的手指把玩着她的脚腕,在小腿伤疤处轻捏着梭巡。
他依旧是毫无表情:“想试试吗,师尊教你。”
第80章 第80章我知道的
今天又到了赵狩值班的日子。
照例,他站在地室口前,认命地穿起自己贴满火灵石的冬裘,一旁换班的修士却悄悄道:“兄弟,火灵石不用贴了,里头不冷了。”
正在穿皮靴的赵狩抬起头;“?”
修士神神秘秘地低下头:“这几日家主将灵气撤了不少……那位醒了。”
赵狩愣住了。
邪修头头封澄的尸身存放于第一天机世家,这件事在相当广泛的范围内,并不是秘密。
得知这讯息的刹那,赵狩的脑中是一片空白的,他慢慢地蹲下,动手把火灵石一枚一枚拆下来,不防,手上被那尖锐灵石扎了个不小的口子。
修士吓了一跳,忙掏出身上药包来为他止血,口中骂道:“你个找死的,若火毒入体,还要不要命了!”
赵狩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包的手,又是怎么进
到地室里面的。
入骨寒气果然不如从前强烈,完全在一般修士的承受范围之内,他握着剑,口中不轻不重地叹出几口雪白的雾气。
地室最外层的大门上是一只狰狞的、择人欲噬的兽类,他拿起腰牌,将腰牌放进大兽的口中。
他有些紧张地理了理鬓发,抚了抚袖口。
沉重的石门缓缓地张开。
地室极大,值守修士需添灯、更换灵力耗尽的阵符,以及将过于厚重的冰层以火灵力除去,以免整个地室被家主的灵力彻底封住。
在看到今日的阵符时,赵狩的眉轻微一皱。
它干枯陈旧地糊在冰室之外,其中灵力被耗得一干二净。
如若按灵力的损耗来算,一张符,足以撑上三日,而昨日的修士必然是检查更换过阵符的,短短一日耗成这个样子,那么只有一个解释。
有人曾尝试破阵。
赵狩的心跳骤然有些加快,他抬手,将干枯的符纸从墙壁上揭下,叠了叠,放进胸口之中,随即转手摸出一张黄纸,提笔正要向上画,指尖伤口却忽然传来一阵灼烧似的剧痛。
“哎——停手!”
话音未落,一只手猛地按在了他的腕间,随即一道模糊不清的骂声,炙热的灵力便顺着他的手腕打了进去。
赵狩低头,怔住了。
来者披着长发,赤着脚,身上披着厚实的雪色大氅——这件大氅极为眼熟。
是家主昨日穿过的。
而打入脉中的灵气精纯无比,足以将火灵石的火毒强压下去。
居于赵家禁地中的、披着赵负雪大氅的、火灵力精纯无比的女修。
只有一人。
“……封将军。”
赵狩涩然道。
封澄在听到这称呼时,意外地抬起了头。
天地良心,都多少年没听到有人这么称呼她了,一时之间竟然还有些怀念。
“你认得我?”
打眼一看,这莽撞修士竟是个年纪不大的青年,眉宇间英气勃勃,看着浓眉大眼,颇为正气。
看其腰牌与衣袍,应当是赵家的修士无疑了,封澄心底啧啧两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