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却被腾出手的裴曜按倒。
两个人厮打一阵,裴曜脸被抓伤,裴继祖脸上的抓痕更重,往外渗血,脖子也有抓痕。
裴曜压着对方踢踹,这是他看一些大孩子打架学到的,对方打他他完全不顾,狠命抡拳头扇巴掌,还咬了好几口。
“服不服?”
小娃娃的声音没多少威慑力,但裴曜掐住裴继祖脖子,骑在对方身上,胜负已经分出来了。
裴继祖没说话,他狠狠抓住对方头发拽一把。
“服了服了。”带着哭腔的声音响起,兄弟两个都哭得呜呜咽咽。
“嘿。”有大人扛着锄头从地里过来,看见几个小孩打架,乐了一下,又道:“行了,快回家去,小小年纪,脾气还不小,给人兄弟俩打成这样。”
“阿叔,他们先欺负长夏。”裴曜气喘吁吁,但小嘴巴说得很快。
汉子瞅一眼哭嗒嗒的长夏,朝裴继宗兄弟俩说道:“真是出息了,小子欺负双儿。”
裴继宗裴继祖哭着灰溜溜跑了。
长夏泪痕未干,见裴曜脸上有血痕,从怀里掏出手帕递过去,小声说:“你脸上有血。”
裴曜正拍打自己身上的土,滚了一身,让他有点不高兴。
见他两手忙着,长夏只好收回手帕,帮他拍背上的土。
“干净了。”长夏说道。
裴曜低头看看自己,确实干净了,这才摸摸自己脸上的伤,“嘶”了一声。
长夏想了下,上前用手帕帮他轻轻擦去脸上的血。
裴曜抬起脸蛋,让他帮自己。
沾完血迹后,长夏又帮他擦掉脸上的土,摘掉头发和衣领的杂草。
鸭子嘎嘎叫了两声。
两个略显狼狈的小孩这才想起鸭子,连忙嘎嘎学着鸭子叫,把鸭群唤回来。
到家后,裴曜脸上的伤没有瞒住。
陈知一看见儿子,火就上来了,厉声问道:“又跟谁打架了?”
长夏忐忑不已,战战兢兢开口:“阿爹,裴继宗他们俩,欺负我,裴曜帮我打。”
细弱的声音不大,陈知听清了,火气总算下去。
他问道:“他俩欺负你了?”
长夏点头。
陈知又问:“打你了?还是骂你了?”
长夏声音小小的:“他俩说我是野种,要打我。”
刚消下去的火在听见“野种”这么难听的字眼后,腾一下窜起。
陈知怒不可遏,一边骂一边往外走:“小王八羔子!一家子都是野种!”
两个小孩站在院里,长夏惴惴不安,裴曜歪着脑袋看阿爹走远,他摸摸脸,也有点无措。
窦金花在院里洗衣裳,见儿夫郎气势汹汹走出去,她想了下,放了手里的活,跟了出去。
老庄子,陈知站在裴继宗家门前破口大骂。
“小杂种!老野种!敢打我儿子,敢欺负我长夏,呸!缺德老王八!”
村里人在一旁看热闹,纷纷问他怎么了。
陈知三言两语将事情说清,其他人劝了两句,见劝不动,就由他骂了。
裴继宗娘出来对骂,却骂不过陈知,村里人有和她不对付的,帮着陈知骂了她儿子几句。
俗话说揭人不揭短,朝小孩心窝子捅一刀,实在缺德。
而且她两个儿子能这么骂长夏,肯定和家里大人脱不了干系。
窦金花在旁边帮腔,长夏被骂,大孙子脸上被挠成那样,岂能忍受。
眼瞅着裴继宗娘和陈知要动手了,裴有瓦匆匆跑来拦住。
他同样不待见这家人,伸胳膊拦在陈知面前,说道:“孩子不知轻重,要不是你们大人在那里说,他俩岂会知道这些?要再有下次,也不必小孩打架了,叫裴金柱来找我,我跟他好好说道说道。”
裴有瓦劝走了陈知,又喊上跟来的长夏和裴曜。
窦金花落在最后,她冲这家门前啐一口,这才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