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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福,抬旗后才有一支人住在京中,两家并无半分交情,贸然上门过于失礼,总得找个合适的中间人才行。

中间人该找谁呢,是南安太妃还是北静王妃,这都是与贾府有旧的人家,贾母斟酌着,却一时难下决定,她指甲在炕桌上轻轻敲击着,发出笃笃地声音,让屋子里的人听得心烦意乱。

黛玉扇起团扇,柔和地风从她手中散出,贾母也感受到了舒爽的凉意。

对了,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瞧着黛玉,贾母眼前一亮,还有什么人能比黛玉更合适呢.

“玉儿,”贾母握着黛玉的手,殷殷问道:“你元春姐姐进宫十数年,再没见过家中一草一木,你能帮着问问,省亲一事该如何操持?”

浑浊的眼泪顺着眼角掉进了贾母的皱纹里,黛玉叹了口气,握着贾母的手:“外祖母,我写信去问问五阿哥,他是否知晓此事。”

听了黛玉的话,贾母瞬间轻松起来,她拍着黛玉的手,喃喃念着好,随即便对贾赦和贾政说道:“天也不早了,你们别再这儿待着,坏了我们的热闹。”

贾赦与贾政却惊吓不轻,他们外甥女将给五阿哥写信说得如同喝水吃饭那般简单,五阿哥又如何会搭理,更何况,五阿哥已经离宫日久,宫中的事,他又如何知晓。

事实上,五阿哥不仅对省亲一事了如指掌,甚至此事都是他谋划而成。

第70章 宫中

此事,却要从胤祺入宫的那天说起。

翊坤宫中,冰鉴升腾起白雾,冬日里藏着的冰在炽夏的高温下逐渐融化,细微地水声缓慢地流淌着。

胤禟与胤禌正躺在榻上,好梦正酣,宜妃拿着扇子,随意地扇动几下,心神却全放在了门外。

胤祺的请安折子递上来后,宜妃立时便允了,胤祺是她的第一个儿子,刚出生就被送去了宁寿宫,后又让他出宫生活,宫中如此多的阿哥,如今只独胤祺一人住在宫外,就连即将大婚的大阿哥,都没有出宫的动静。

每每想到这,宜妃对胤祺便更怜惜几分,恨不得将她宫中的好东西全送过去。就连被她养着的胤禟和胤禌,在她心里也越不过胤祺。

“姐姐,胤祺怎么还没过来?”此时已是日上中天,宜妃也知胤祺入宫需先去宁寿宫走一遭,凭着皇太后对胤祺的宠爱,必然会将他留下用膳,但宜妃仍然止不住地期盼,将贴身宫女吩咐去宫门口等着后,又心烦意乱地问着郭络罗贵人,与她同年入宫的姐姐。

“你说,胤祺这次入宫,可是遇见了什么棘手事情?”不等郭络罗贵人回话,宜妃又担心地问道。

“娘娘,”郭络罗贵人无奈地笑着:“五阿哥身旁都是宫中送去服侍的人,皇太后对那边更是上心,想必不会有什么不如意之处。”

“胤祺从来都是个不爱诉苦的性子,这也不是例行请安的日子,突然递牌子入宫,还不知受了多大的委屈。”宜妃勉强笑着,玳瑁指套在炕桌上敲击出啪嗒啪嗒地声音,将睡梦中的胤禟和胤禌闹醒。

“额娘。”胤禟撒娇地滚到宜妃怀里,困倦地揉着眼睛,胤禌则睁着大大的眼睛,懵懂地看着宜妃,呆了呆,见宜妃忙着安抚胤禟,胤禌的眼中浮现出泪水,扁着嘴便要哭出声来,郭络罗贵人连忙将胤禌搂在怀中,百般劝慰。

胤祺走进翊坤宫时,见到的便是这样的场景,好在他不是真的稚童,心知宜妃对他这儿子也很是关心,倒没有被这母慈子孝的画面刺地眼疼。

胤祺向宜妃和郭络罗贵人请过安后,见胤禌仍扁着嘴要哭不哭,从袖子中拿出一个拨浪鼓,摇晃着递给胤禌。

真.稚童.胤禌,不可避免地被这摇摇晃晃地东西吸引了注意力,伸出手去拽着拨浪鼓上的玉坠子。

胤祺将拨浪鼓塞进胤禌手里,胤禌喜滋滋地拿着玉手柄,来来回回摇晃着,两耳的玉坠子来回敲击在羊皮鼓面上,发出击打之声。

胤禌眼泪瞬间收住,他兴头头地来回甩着,不大地敲击声吸引了胤禟的注意,他从宜妃怀中出来,几步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