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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厉害,几乎要把支撑它的架子拽歪。

傅秉渊这才反应过来,有鱼咬钩了!他忙不迭站起身来收线,水下咬钩的鱼翻滚着想要挣脱,扯得鱼线绷着直溜溜的,他手下的劲儿丁点不敢松,一时之间,一人一鱼竟博弈起来。

叶湑帮不上什么忙,站在一旁跺着脚干着急,

“哎呦,它又要逃了,快收快收你再用点劲儿,这肯定是条大鱼快点,收上来咱们中午饭就有东西吃了。”

“啪叽”傅秉渊寄予众望能够卡住鱼嘴除非半个脑袋都掉了才能挣脱开的竹片子碎裂,旗开得胜的大鱼神龙甩尾,消失在河底,徒留岸上的俩人面面相觑。

“呐,阿湑,我们的午饭没了。”傅秉渊心情复杂。

“我看到了。”叶湑冷漠脸,言语间难掩惋惜,心里一个劲儿的肉疼,那鱼可恁大咧。

“要不咱们再试试?”

傅秉渊又从随身的布袋子里掏出个竹片子,绑在鱼线上,转身就甩进了水里。

二人再次安坐了下来。

这一次,便没有刚才那般好运气了。

叶湑等着腚都要坐麻了,水面上安静得连波纹都没有,鱼竿仿若被冻住了一般,再不见任何动静,一旁的傅秉渊倒是不着急了,他寻了根一指粗的树枝,拿着小刀一下接一下的打磨着尖头。

叶湑坐不住了,起身想要萨摩萨摩林子里有什么吃的,村里人靠山吃山,何时上山,都从挖到点野菜果子,这连下了几天的雨,阴凉潮湿的地上冒出了不少菌子,叶湑挎着小竹篮,一路寻一路摘,等到傅秉渊唤他时,竹篮里已经塞得满满的了,只可惜带上山做饭的器具不全,菌子处理起来麻烦,稍有不慎就会中毒,叶湑也只能将菌子拾掇好,等晚些下山的时候带着。

他从林子里钻出来,瞧着傅秉渊提着他那根削了大半晌的树枝过来,树枝的一头磨得尖溜溜的,不知要做什么用。

“阿湑,咱们叉鱼去吧。”傅秉渊拿着树枝搁他面前晃了晃,一脸兴致勃勃道。

叶湑:“”

这家伙怎么想一出是一出,钓鱼没钓上来,就改道儿去叉鱼?

“那咱的鱼竿呢?不收起来了吗?”

“扔这儿吧。这会儿鱼都吃饱了,一时半刻儿也不会再冒头了,咱们往下游方向走走去。”傅秉渊招呼叶湑道。

叶湑半信半疑地跟在他身后,寻了处较为平坦的浅滩,傅秉渊将脚上的鞋袜一脱,只身迈进了水里,水不算深,堪堪到他的小腿肚上,他眯着眼,死死地盯着水中游动的鱼,只听他吆喝一声,使出浑身力气,将手中削得恁尖溜的树枝猛地往水里一插,树枝牢牢地定在了水里,一看便是成功了。

果不然,把树枝提上来时,尖头挂着一条足足有半条胳膊长的鱼;

叶湑双眼放光,接着把竹篮里刚才摘得半生不熟涩口的野果子悉数都丢了出去,午饭有着落了,谁还会惦记野果子!

傅秉渊一下手一个准,几乎没有空手而归的时候,河滩上的鱼慢慢多了起来,叶湑瞧着他叉鱼这般容易,心里面痒痒的,也想着自己上手试试,叉鱼而已,能有多难。

傅秉渊瞧出了他的心思,确认水里面是安全的,而河滩上的鱼已经足够他们吃的了,便招呼叶湑下水,说要教他叉鱼。

叶湑没犹豫,一瞧就是惦记很久了,他把鞋袜都脱在河岸边,光脚踩进了河里,河水还有些凉,乍一进去,叶湑打了个激灵,但很快便适应了这个温度,他接过傅秉渊手里的简易鱼叉,见着河里有鱼,便快准狠地下手,树枝尖处狠狠地撞向了河底的石头,抻得他一趔趄,鱼没叉到,人险些跌进水里。

傅秉渊一把托住叶湑的胳膊,想着给他讲讲叉鱼的技巧,被他扒拉开,“你往旁边站站,挡着我的鱼了!”

傅秉渊后退两步,让出更多的地方,无奈地看着叶湑无功而返。

“阿湑啊,这叉鱼”

连续几次没得手,叶湑死犟劲儿又上来了,他蹙了蹙眉头,捂住傅秉渊的嘴,“你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