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试,这之后要如何,则要等容玖的回信。”
苏聿用指尖蘸了点放到舌尖,被诡异的味道激得一皱眉:“喝了多少,感觉如何?”
“今日才开始喝的,又不是神药,见效哪会这样快。”说着,宗弦拧起眉,“你的声音怎么了?”
“声音?”
“……没什么。”
苏聿也未在意,放下碗:“和那灵伽可处得来?”
“你放心,除了你,我与谁都能处得来。”宗弦道,“是个灵透又聪慧的人,落落大方,并无所谓圣女的架子,和谁都亲近。”
“她才进宫几日,你倒是信赖她。”
那是自然,宗弦暗道——早在七年前,她就晓得那灵伽了。
说到此处,她心里又生出些恨铁不成钢的情绪来:“当年那灵伽要选夫婿,柳相应该有告诉你,是个难得的良机,你为何不去?”
传说千百年前,战神在这一处凡世,与一名女子有了姻缘,育有一女。其女勇略过人,骁勇善战,后便成了昭越族的先祖。而族中为了延续战神血脉,就将这一支中的女子奉为“那灵伽”,意为圣女,再选出战功最为显赫的男子与其相配。那灵伽诞下后裔,后裔中的长女便为下一代那灵伽,再挑夫婿,再诞下后裔,如此往复,将战神的血脉延续至今。
但是,数百年中,昭越族为了让那灵伽尽可能生下更多战神的后裔,自其满十五岁起,就开始举行夺璋会,若放到中原,便俗称比武招亲,意在选出最勇猛的男子当那灵伽的夫婿,每三年选一回,若是前一任夫婿落败,就必须将那灵伽拱手让人。
而昭越是南境最大的部族,拥兵众多,兵权悉数在那灵伽手中。所以,娶得那灵伽,就代表掌握昭越族的大权。由此,那灵伽成为各大家族争抢的对象,人人都希望那灵伽能属于自己的家族,生下尽可能多的战神后裔。
历代那灵伽在这样的情势下,多数不得善终,要么死于纷争,要么在年复一年的生育中丧命。上一代那灵伽,便是在生育第九个孩子时,难产而亡。
那灵伽虽是由昭越族内选出,但也要经过朝廷正式的册封,逝世时自然要上报。新一代那灵伽的册封诏书要送过去时,宗弦留心多问了几句,方得知这一代的那灵伽,有些不寻常。
她是她母亲的第五个孩子,第一个女儿,其生父不详。族老不承认她的身份,要将她溺死时,她的母亲以死相逼,方才保住她。而这个血统不明的女儿,偏偏最为出色,五岁习弓马,七岁善兵法,十一岁时出奇制胜,设伏将来犯的外敌全葬送在了山崖下。于是她的母亲力排众议,早早就将象征兵权的玉虎符交给了她。
这一长串复杂又曲折的往事,落入彼时的宗弦耳中,便只剩下了一句话——
娶到那灵伽,就有兵。
宗弦当即与柳相一合计,旁敲侧击地让苏聿去参加夺璋会——昭越族只说要选出最勇猛的男子,没说不许外族人参加嘛。
此时,苏聿只稍一想,就猜到了当年柳相的信里有宗弦的授意,哭笑不得:“孤当时虽然习得了些武艺,但远没到能与人上擂台的地步。孤连景承都赢不过,遑论其他。
“现在,那灵伽嫁给了凌央,不是也很完满?”
宗弦撇嘴:“是我失策,当年就不该将凌央贬去南境,白白让他抢走了那灵伽。”
“你如果没将凌央送到南境,他就会战死在北域,无人为孤领兵,就更之后的回京夺位了。”
帷帐上的影子僵了僵,苏聿笑了笑,知道每次他戳穿她从前那些伪作凶狠荒唐的举动时,都会十分不自在,于是重新将话题翻回去——
“而且,那也不是凌央抢的。
“那年夺璋会的前三天,是那灵伽自己半夜闯进了凌央的卧房。”
宗弦猛地抬头:“为何?”
“其中内情,只有他们知道。总之三天后,凌央默不作声地去了夺璋会,回来就告诉孤和景承,他要成亲了。”
想起旧事,他哑然失笑:“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