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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江州府,在京城的传闻中,被说成了割据一方的诸侯。”

宁毓承慢慢道:“宁氏要是割据一方的诸侯,先要发兵将那些胡说八道的人嘴打碎。”

“你小子!”宁悟明瞪了他一眼,旋即笑了,道:“我也是这般回他们。你提到的律法,对谁最不利,当是朝臣官员士绅。陛下巴不得如此,这次瘟疫,大齐损失惨重,内帑可舍不得拿钱出来。”

瘟疫影响到了元丰帝钱袋,巴不得将造成他损失的官员都砍头。身为天子,也不敢为所欲为,要是招来上下官员的大力反对,他估计要被推下龙椅。

元丰帝压折不发,宁悟明与其他朝臣官员互骂一通,此事就这般过去了。

“听说陛下召你进宫,我知道你知道如何应对,还是有些担心。陛下上了年岁,愈发不好相与,要是你略微透露出野心,就该惹陛下生气了。陛下不喜欢野心,野心会带来麻烦。最好天下都太太平平,奏折都是报喜。”

宁悟明叹了口气,无奈道:“广平巷那边在太宗时,周围荒凉,工部拿来做了兵器库。内帑给宫中呈现的焰火,与兵器库也在一起。随着京城人口越多,广平巷周围变得热闹起来。早就提出,周围百姓众多,焰火堆放在那里不稳妥,要是炸开着火,后果不堪设想。本是工部管着此地,内帑强势,内侍接了过去。工部不管,内帑也推诿。自太宗就在的兵器库,兵器乃是重中之重,不能轻易动工搬迁,一是要考虑到兵器库的安全,二是要寻一方合适之地,还要钦天监看过,陛下要去问过祖先。陛下以为麻烦,内帑的人也不愿多事。如此重大之事,就这般拖着,迟迟未决。”

先前宁毓承的回答,宁悟明着实捏着一把冷汗。幸好宁毓承并没有回答太多,提出革新的想法。

刚登基时,元丰帝总有三分热情。帝王做久之后,在权势富贵中,热情就随之流逝。

十年,元丰帝做帝王太久了!

宁毓承坐船都不累,只进宫一会,便感到意兴阑珊。他嗯了声,就没再说话了。

走过护城河桥,宁悟明要回去政事堂官廨,停下脚步看了看他,道:“赶路辛苦,你先回去歇着吧。”

“好,阿爹,我先回去了。”宁毓承与宁悟明道别,出了皇城。

长安驾车,带着福山等在城门外,宁毓承准备上车时,听到一道隐约熟悉的声音在喊他:“宁七郎?”

第129章 ……

宁毓承循声看去,皇城对面茶楼走来几个长衫学生。他们年纪有老有少,其中披着雪青锦缎大氅的青年郎君,宁毓承觉着有些眼熟。

“真是七郎!”那人看清宁毓承,脸上堆满笑,抬手遥遥一礼,快步走了过来。

宁毓承看到他笑起来眯成一道线的眼眸,这时反应过来,竟然是多年未见的陈淳祐。

怪不得宁毓承相逢不相识,陈淳祐变化太大。除去长高一头,胖了些,真个人的精气神,与以前相比简直时脱胎换骨。

以前的陈淳祐瘦弱如豆芽,总是佝偻着腰,眉眼如泡在黄连水中,苦巴巴。在人前缩手缩脚,脆弱地守着自己仅有的尊严。

如今的陈淳祐,自信,神采飞扬,那点拘束,则是两人久未见面的生疏,以及宁毓承的身份。

与陈淳祐同行的几人走了过来,他一一介绍,原来他们都是来自陕州府应试春闱的举人,大家团团见礼。

到宁毓承的姓氏,他们的客气中,不知不觉带上了小心翼翼的讨好与恭敬。

陈淳祐籍贯江州府,按照规定,该在江州府参加秋闱,他却在陕州府应考。

宁毓承心中疑惑,不过当着众人的面,他并未多言,只笑着道:“一别多年,居然在这里重逢。这些年,你可还好?”

陈淳祐离开江州府后,统共写了三封信给宁毓承。

初次来信,是刚到陈全进的任上睢宁县时,他写信报平安,提到睢宁当地的穷困。字句间透露出他的纠结,一方面对新身份的期盼,一方面可能见到睢宁与江州府相差太远,因此心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