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带几个人伺候,路上小心些,早些回来。”
“九叔郑大他们几人与我一道前去,要是事情多,我可能要多歇上两晚。祖父放心,我自会小心,不会有事。”宁毓承道。
宁礼坤眼神一沉,探究的目光打量着宁毓承,见他神色如常,看不出任何异样。
关乎宁悟晖摔伤之事,宁礼坤到底不愿意声张,终究没多问。
宁毓承告退,先去崔老妇人院子陪她说了一会话,告诉她要出门之事,用了晚饭后,再去夏夫人的梧桐院。
夏夫人听到宁毓承要出门,长这么大,他从未离开过自己身边。夏夫人知道宁毓承去有正事,又不好拦着,亲自与夏嬷嬷一起,替他收拾了大包小包的行囊。
“阿娘辛苦了。”宁毓承看着大包小包的行囊,就是出远门一个月,估计也够了。
宁毓承并未抱怨行囊太多,而是笑着道:“还是阿娘想得周到,出门也能过得舒舒服服。”
夏夫人松了口气,不放心叮嘱了又叮嘱。儿行千里母担忧,她说一句,宁毓承就温声应一句。说到最后,夏夫人见宁毓承事事有回应,听话懂事,揪着的一颗心,落了一半回肚子中。
翌日一早出发,夏夫人将宁毓承送上马车,嘱咐了跟去的福山福水,并几个粗壮仆从一通,目送着车马驶得不见了,才转身回去。
宁毓承看到夏夫人转身的背影,心被扎了一下般,说不出的难受。
夏夫人与江夫人,甚至钱夫人都一样,成亲后,她们的所有依仗,都在儿子身上了。
大齐以及别的朝代,也有女人擅长,需要技艺,灵巧的活,比如织布绣花等,能为家中带来收益。在绝大多数家庭中,她们照样处于从属的地位。
总体来说,只要体力劳动仍旧为重的时候,女性被困在后宅,只能嫁人,相夫教子的局面,就会长期存在。
她们面临的困境,宁毓承一时也解决不了。宁毓瑛宁毓瑶她们这一代,要是自己能有成就建树,兴许会好一些。
只要下一代好一些,下下一代再好一些,历史的车轮不往回转,终究有一日,她们也会点亮
出了城,与早已驾着骡车等在城外的宁九他们汇合,赶往平水县。中午的时候,在路边茶棚歇脚,要了壶热水,吃了他们自己带的炊饼馒头,在太阳快要落山时,赶往了路上打听到的王家坳村。
王家坳村背山面水,村子如其名,坐落在被山水环抱的山坳中,村民以王姓为主。村中大约有六七十户人家,八成是你墙草屋,余下的村舍,则是半砖石半泥墙,正屋顶盖着瓦,其余屋顶盖着草。
惟有一间坐落在村头的宅子很是气派,青瓦白墙,大门前一左一右还摆了两个貔貅首下马石。
村中安静,地里只有几个妇人在割草拔菜,见到车马前来,几人似乎很是紧张,两个离得近的妇人凑在一起,嘀嘀咕咕不知说了什么,很快,两人便匆忙收拾了下,匆匆忙忙往村中跑了回去。
宁毓承打开车窗朝外看去,村中沿着河岸,靠水之地,皆种植着树。有些树叶片掉落了不少,半死不活,有些则仍旧苍绿。他估计这些树,便是养白蜡虫的白蜡树。
村中的小道狭窄,车马到村头就无法前行了。宁九他们在前停下车,宁毓承跟着下来,常宝帮着车夫,将车马停在了比较宽敞的空地处。
这时,最气派的屋舍打开了,走出来一个穿着半旧绸衫,约莫近五十岁的矮胖老者,看到他们的车马,老者谨慎又恭敬地道:“我是王家坳村的里正,王氏族长王大寿,不知几位贵人前来村中有何贵干?”
宁九忙上前,按照他们先前商议好的道:“原来是王里正,我们是从府城来,我姓宁。他也姓宁,这位姓郑,他们是兄弟,那位姓常。我们几人前来,是听说王家坳村擅养白蜡虫,打算来做白蜡买卖。”
王长寿看上去很是精明,眼珠转动着,脸色微变。他暂时摸不清几人的底细,且白蜡哪能随便交出去,支支吾吾道:“几位贵人,白蜡虫”
这